真要打起来,他还要护着这两个弱的,还真有点麻烦呢。
俩人扶着侍画一路疾走,谁知,才走到宴会旁边的一侧甬道,突然被一群环佩玎珰的女眷们给围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咱们金陵城大名鼎鼎的病秧子嘛!
这是怎么了?怎么堂堂大统领夫人,竟然扶着府里的婢女在大长公主府内行走?!
呵呵呵,真是开了眼了,你们说说,谁家府上的主子,竟然要搀扶着下人啊!说出去不得笑死人了!”
宁馨儿一脸嚣张的在人群里,就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上蹿下跳的。
“宁馨儿,你表哥说你肚兜上绣的鸳鸯跟野鸭子似得,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跟我一个已婚妇人争论什么下人不下人的。
对了,你表哥还说,你后背上的那颗小痣有点黑,哦,还有还有,说是你屁股上的那块斑也……”
“你住口!”就见刚刚还嚣张的宁馨儿,脸色涨红,如果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她的眼底深处,藏着深深的恐惧。
该死的,这个病秧子怎么会知道她后背有小痣,就连她的屁股上长了一块斑都清楚。
还有,她哪里来的表哥,表弟倒是有两个,这个女人到底是如何知道她这么私密的事的?!
这人群里,都是前来参加秋日宴的各府千金,除了宁馨儿之外,还有六部尚书家的千金,以及各大世家里的主子们。
她们原本是想看一下唐瑾的热闹的,不成想竟然听到了这样劲爆的消息。
而且,花心莲一口一个表哥说的,这宁馨儿还是一个未出阁的侯府嫡女,私下里竟然这么放浪形骸,一众贵女们生怕离的近了,再坏了自己的名声。
是以很多小姐们已经开始往后退了,只是也有几个与宁远侯府交好的人家。
比如,吏部尚书府的嫡幼女,闫秋月,气势汹汹的站出来,指着花心莲就骂。
“好一个粗鄙妇人,竟一口一个表哥说,难道你认识宁姐姐的表哥?!还是你根本就是杜撰,故意坏宁姐姐的名节?!”
花心莲看着闫秋月,把侍画往侍书的怀里一送,既然这些所谓的高门贵女自己送上门,那就不要怪他这阵子整日在那些高门大院里假扮丫鬟的花心客心狠了。
“闫三小姐,你睡觉打呼噜的毛病治好了吗?对了,每到夏日,脚臭生疮的问题也解决了吧?”
“啊?!!!”
“天呐!”
“不会吧?!”
人群里传出惊呼声,就连宁馨儿,都止不住的往旁边移了一小步,现在虽然已是八月尾,早晚有些凉了,但日中还是热的呀。
有的贵女已经悄悄的掩住口鼻,眼神也悄默的往闫秋月的绣鞋上不停的瞄着。
闫秋月没想到自己只是替宁馨儿打抱不平了几句,自己的老底儿就被人给揭穿了,一时间气得用力一跺脚,红着双眼大喊,“你胡说!我才没有这些毛病呢!”
侍书见越闹越大,想到临行前唐瑾的交代,她靠近花心莲快速的把唐瑾的话说了一遍,意思是不要与这些人纠缠。
恰在这时,长安和二夫人从远处四处寻找他们几个,听见这边的动静连忙冲进人群一看,立即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