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存着那点愧疚,一直想着主动跟盛绪修复关系,但大老粗低头也是硬邦邦的,不懂变通。
他一进来,先是背着手,盯着虞文知的屏幕看,仿佛根本没把盛绪放在眼里。
然后冷不丁的,他敲了一下盛绪的后背,敲得盛绪背肌都绷了起来,立马烦躁地看向他。
邹凯扔过来一盒好烟,砸在盛绪电脑桌上,然后他一挑下巴,轻描淡写道:“老板送的,拿去尝尝。”
看着确实是好烟,烟盒都是金色的,上面烫着字,英文花体,婉转的跟幅画样,与实木相碰也是沉甸甸的声音。
盛绪还没说话,就听虞文知说:“不抽。”
邹凯还以为虞文知在说自己,于是
强调:“我给盛绪,他抽烟。”
虞文知创建房间,眼睛都没移开电脑屏幕,却似有似无的笑笑:“就是他不抽,年纪轻轻抽那么多烟,肺不要了?”
盛绪:“。”
他还真就没碰那盒烟。
有些话还得分人说。
这些年提醒过他少抽烟的人大概八只手都数不过来,但他没有一次听进心里,反而觉得多管闲事,只这一次,他脑海中第一个反应是——他为我好。
邹凯盯着虞文知,“嘶”了一声:“文知你发没发现,有时候你挺强势的?”
以前做队员时还好,虞文知是后辈,为人春风和气,像不起波澜的湖泊,或是静谧柔和的皎月。
但自从做了队长,他骨子里某些特性仿佛被激发出来了一样,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很随和,但说话却越来越有压制感。
“有吗?”虞文知明知故问。
“没觉得。”盛绪拧了下眉,把那盒烟又扔回来,不肯承认是因为虞文知讨厌烟味才不抽,非要说,“我本来也抽不惯这种。”
邹凯:“”
盛绪戴好耳机,顺势把直播间也登上了,不再纠结烟的事。
虞文知:“我开房间了。”
盛绪:“哦。”
“进来。”
“马上。”
直播间的粉丝刚涌进来,听到的就是这两句对话。
虞文知的声音是磁性偏清亮的类型,按现在市场划分,应该是06,压是可以压下来的,但平时说话就有些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