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训练结束,回到宿舍盛绪还惦记着这件事,他合上窗子,省的夜风吹凉了那朵虞美人,转身,碰了碰鼻子,眼睛瞄向虞文知。
“你签证贴哪页了?”
问完盛绪就暗骂自己,太他妈生硬了。
虞文知刚摘眼镜
,闻言,动作一顿,挑起眼睛看着盛绪笑。
难为这小倔驴忍到现在。
虞文知也不兜圈子,知道盛绪想看什么,于是翘着腿,身子稍微向后靠,慢条斯理道:“去把地毯清理一下,给你看。()”
虞文知扬着下巴示意面前一片毛绒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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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尘器的嗡嗡声在室内响起,灰色地毯的每个边角都被吸的炸起来,缝隙里的灰尘清理得干干净净,检查一遍,没什么问题。
响声结束,还来不及把吸尘器送回去,盛绪就摊开手,索要奖励。
于是,一本用塑料膜包着的护照落在他掌心。
虽然保存的很好,但也能看出来,已经用过很多年了,护照页上布满海关印戳的痕迹,有些电子签证甚至是打印出来,用别针夹在护照页上的。
首页就是虞文知十七岁办护照时拍的照片。
那时他头发没有现在长,脸上尚带着青稚,嘴唇轻抿着,唯有那双眼睛沉稳,黑亮,定定地望着镜头,毫无怯意。
盛绪盯着这张照片,心里攀起不可说的念头。
他甚至产生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至少在这张照片里,虞文知是比他小的,才刚十七岁。
他从未觉得十七岁有这么曼妙,明明是个打着手游却被限制时长的年纪,但同时已经可以进青训队,一口一个哥哥,前辈的叫了。
哥哥,前辈。
盛绪不自觉就吞了下口水,为这胆大妄为的幻想。
“你不是要看我贴哪页了?”虞文知直接用翘着的腿,故意踢了踢盛绪的脚踝。
盯着第一页看了快五分钟了,都是汉字,又不是看天书呢。
“我扫地毯了。”盛绪闷声道。
意思是看多久都是理所应当的。
理直气壮的回答把虞文知逗笑了,笑的狠了,胸腔也跟着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