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知噙着笑走了过去,教室里有一整面墙的镜子,盛绪完全可以透过镜子看到他走过来了。
但盛绪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120秒一次,时间没到,所以他也没动。
虞文知在他身边蹲下,笑吟吟将手按上了他的腰肌:“教练说你腰很强啊,我看看有多硬。”
五个指腹在腰臀处一捏,盛绪默默把肌肉绷的更紧,视线透过镜子与虞文知相碰。
虞文知的手搭在盛绪腰上,继续揉,继续捏,然后还要仰起头,装作惊讶:“教练,真挺结实的。”
就好像他第一次摸似的。
女教练:“是吧,所以他坐一天都不会累。”
“做一天?”虞文知动作突然顿住,他目光下坠,重新审视了一遍盛绪的腰胯,然后默默把手抽了回来,转而在自己眉心按了按。
他知道教练说的是坐在椅子上一天,但殊途同归,腰太好的话,另一个字也未尝不可。
女教练伸手:“是啊,我看看你的腰肌。”
虞文知闪身一躲,忍俊不禁,忙抬起手告饶:“别别别,我有痒痒肉。”
其实他是不好意思被女教练碰。
他底子也不差,毕竟打过好些年篮球,只是他骨架窄,穿衣服会显得瘦,看不出什么肌肉。
但他也不想在这儿争强好胜,让人觉得他身体素质一般,经不起大折腾挺好的。
体能训练结束后,又是坐在电竞椅上的一天,只不过如今强度更大,
最后一局打到十二点二十才结束。
来不及寒暄道别,选手们披着满身的夜色,各回各处洗澡睡觉。
盛绪照例跑去了虞文知卧室。
虞文知给他解开莫比乌斯环,让他回房洗澡,早点睡觉。
盛绪很珍惜每天为数不多的二人世界,不愿意回去,贴在沙发上:“我不累,你先去洗,我待一会儿。”
虞文知点头允诺,自己拿了睡衣去冲凉。
没十分钟,虞文知洗完出来了。
“你要不,在我这儿洗?”虞文知问。
“我衣服毛巾都没带,五十再回去。”
留十分钟,五分钟洗澡,五分钟擦干上床,盛绪把时间规划到极致。
虞文知看了眼手机,他们还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都来不及让你快乐一次。”虞文知说完就笑了,两人心照不宣地想起了那个黄昏,窗台前快速律动的手指,和不远处教堂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