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知褪掉袜子,踩着盛绪已经沾湿的拖鞋进了浴室。
没过一会儿,他洗好出来,发现盛绪手里正捏着根毛笔。
是从他书架笔筒里抽出来的,笔杆是黄杨木制,有一定分量,尾端刻着小字——七宝阁黄杨硬豪。
所谓硬豪,只指用紫毫,狼毫等较细硬的毛发制成,落笔刚劲,适合行楷。
虞文知家唯独不缺笔墨纸砚,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这支毛笔是谁送给他的,但他可以确定,家里的每支笔都价格不菲。
“喜欢?”虞文知摸了摸软中带硬的笔尖。
这笔尖通体雪白,是用罕见的白狼毛制成。
“挺漂亮的。”盛绪递给虞文知。
“送你了,有空写字给我看。”这笔给盛绪还真比留在他这里管用,虽然盛绪也不是什么书法天才,但到底比他有造诣。
“嗯!”
盛绪似乎挺开心,又握着笔摊开掌心写了两个字才放下。
虞文知不由深看这支笔一眼,有这么漂亮吗?
然而还不待他将目光收回来,盛绪就扶着他的腰,将他抱到了电脑桌上。
虞文知这桌子并不算高,他贴边坐着,脚尖还能碰到地。
他自觉分开膝盖,让盛绪能凑得更近一些。
盛绪俯身,脊背像一张拉满的弓,椎骨的轮廓清晰可见。
()虞文知的手指便沿着脊椎一节节下滑,自觉仰起头,回应盛绪的亲吻。
两人吻的热烈,窗帘半遮半掩,阳光只能洒进半扇,虞文知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盛绪则沉浸在窗帘拢起的阴影中。
窗外的余音被密封良好的玻璃窗隔绝。
于是,虞文知听见了包装撕扯的声音,他眼皮颤动,手指下感受到盛绪背肌细小的动作。
他知道,盛绪在穿戴,一寸寸将薄得近乎透明的保护罩上。
他的眼皮不颤了,鼻翼间满是熟悉的果香。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呼吸不匀,虞文知边喘边笑:“好急啊,我舌头都麻了。()”
盛绪嗓音沉哑,怜惜地碰了碰虞文知的唇角:那换个地方。?()_[(()”
午后的光线投向两座山尖,为润红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色,可惜光点并未停留太久,就被人逐个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