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浴室门严丝合缝的扣上,窸窸窣窣传来脱衣服的声音,比以往凌乱太多了。
盛绪没法,只好在门边守着,一旦里面有什么不对,他再闯进去。
好在虞文知还没醉到控制不了四肢,漫长的冲了个澡,洗去一身酒气,虞文知披着浴袍,踩着湿透的一次性拖鞋走了出来。
他完全忘了换淋浴用拖鞋。
潮湿的布料包裹着被温水滚过的脚背,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顶灯照的那串脚印莹莹发光,蜿蜒的可爱。
盛绪思忖着,原来虞文知喝醉了也比旁人正常时正经,不吵不闹,不拉着人说胡话,能自己洗澡擦干头发,稳妥的回房睡觉。
然而这时,虞文知脚步一调,没有走回房间,而是朝着办公桌铺了过去。
他注视着那张长桌,一踮脚,干脆坐在了上面,视野空旷舒服了不少。
盛绪:“”也不是很正经。
“盛绪,我礼物呢?”虞文知抱着双臂,手指在臂弯处敲了敲,表情有些催促的意思。
吃饭的时候,那几个的礼物都送了,就差盛绪。
因为盛绪和虞文知同屋,并不急于一时。
“等我。”盛绪精神一震,闪身回了房间,从床底扯出行李箱,快速拉开拉链,掀开两个鞋盒检查,然后把白色的靴子抱了出来。
虞文知歪头看去,靴子是崭新的,还飘着皮革的味道,鞋面光滑,白的几乎反光。
居然不是平底靴,而是带着鞋跟的。
“你喜欢吗?”盛绪眼皮一抬一落,指腹用力压在掌心,忐忑地问着。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状态的虞文知说话算不算数。
虞文知倒不急着答,而是伸手接过靴子,翻弄了一圈,嘀咕着:“我试试。”
说罢,他踢掉拖鞋,将还挂着水珠的脚往鞋里塞。
冬天的靴子里面都是保暖的绒毛,虞文知脚上还带着水,摩擦力大的没边儿,而且他鞋带还没松,脚也因为坐着桌子着不了地,所以穿了半天都穿不上去。
虞文知使劲儿使得眼前发花,几欲作呕,差点从桌子上滑下来,他连忙撑住桌面,勉强稳住身形。
下一秒,盛绪按住了他的手。
颀长的身形压过来,将光亮阻在身后,少年身上带着啤酒混合夜风的味道:“队长,我帮你吧。”
他颈前的骨链错了位,搭在左侧锁骨上方,将起伏急促的颈窝露了出来,也像露出了某些蓄谋已久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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