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展煜沉声问。
“我忘了说,我爱你。”孔淮殊说:“如果你总是因为身份而感到不安,我会认为你不够明确这件事,那大概是因为我表白的次数不够多,不如我以后每天都说一遍,直到你能清楚的意识到……”
他低头去吻展煜,舌尖轻松撬开紧抿的唇,含糊不清的说:“我爱你……”
“淮殊……”展煜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在湿热的交错的呼吸中叫他的名字。
他有种莫名的直觉,他好像在一条路上跋涉了很久,才终于能和孔淮殊并肩。
太热了……
蓬松的棉花被子封闭了燥热的体温,孔淮殊挣扎着踢开此刻略显多余的被子,在展煜的沿着脖颈向下时,他一把揪住展煜后脑勺上那几缕长发,金棕色的发丝绕在冷白的指尖,他压低声音轻斥:“差不多就行了,这房子不隔音,艹……别咬!”
舌尖掠过他锁骨上的那个牙印,展煜抬眸看他,金棕色的瞳仁在清冷的月色下翻涌着炽热的情绪,他低声问:“淮殊,我可以标记你吗?”
“啧……”孔淮殊先谈条件:“咬一口可以,不能做知道吗?这破房子特么的一点也不隔音,你要给孔蔚旸上生理课吗?”
展煜低头,像只温驯的大型狼犬,在他颈间拱了拱,低低的“嗯”了声。
然而在信息素注入腺体的那一刻,孔淮殊还是忍受不住的呜咽出声,最后干脆张嘴咬住了枕头,狼狈的在枕头上留下一片晕开的暗色。
冷白一片的背脊上,暗金色的羽毛在黑暗中如火焰般铺展蔓延,直到凹陷的后腰处,才渐渐消散收尾。
……
与此同时,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大型金属回收站里,一只皱巴巴脏兮兮的金属球从一堆废弃金属里滚了出来。
这车废弃金属是傍晚时才抵达回收站的,刚好与展煜错过。
它仿佛有生命般,原地转了两圈,确认了那熟悉的精神力来自哪个方向后,那坑坑洼洼的金属外壳上亮起暗淡的光,兴奋的闪了两下后又灭了。
好一会儿,它才蜗牛一样,挪动了一点距离,它想绕过面前的水坑,毕竟它已经够脏了,再脏一点主人就认不出来他了。
下一瞬,一只小码的旧军靴踏进水坑,泥水四溅,把小圆球淋个正着,来人也不嫌弃,俯身就把它给捡了起来。
“妈的……”她嘀嘀咕咕:“可算让我找到了,还真特么的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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