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这副小模样过于可爱,邢则走心夸奖:“做的不错。”
他们把行礼放进楼下房间?,邢则带着辛怡前往附近养殖场。
远远就能够闻到那股让人神魂颠倒的味道?,各种禽畜叫声此起彼伏。
辛怡站在偌大个养殖场面前发怔,她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过于束手缚脚,纳闷指指眼前,“这么?大个养殖场,真是只给自家人养养鸡鸭吗?”
邢则觉得寻常,“偶尔年节也会到处送人,你不是想吃鹅蛋,走,咱们现在就去捡几个,顺便让师傅们宰杀几只鸡鸭,我们顺道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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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殖场里?,他们还意外看到了鸽子,有?食用类的肉鸽,还有?信鸽。
邢则解释:“养信鸽是我爷爷的爱好,至于鸽子,我们也带几只回去,晚上炖汤喝。”
拎上新鲜食材打道回府,辛怡终于如愿看到鹅蛋,她小心捧着,遗憾才只有?两个,“不过也刚好够我们两个人吃了。”
邢则忽而顿足,抬手摘掉辛怡头顶的羽毛,白绒绒的,蓬松一朵,倒是跟她很相称。
他们并行走在沥青路上,狭长一道?,像一条黑色的溪,阳光下,路面颗粒感明显,偶尔折出微光。路两边栽植高大杨树,修建的十分整齐,统一形状让辛怡联想到一种鸟类。
她兴奋扯扯邢则衣摆,用手指隔空描画形状,“你看,像不像仰着脖子的小苇鳽”
画完,她垂下手臂,掌心紧贴衣服侧线,头仰着,模仿的很形象。
邢则看看杨树,再看辛怡,笑涡不知不觉上浮,遗憾两只手都提着东西,不能摸摸她的小脑袋瓜。
邢则拒绝辛怡帮忙提重物,她干脆偷偷提起竹筐另一端,帮忙减轻重量,邢则第一时间?发现,轻轻回扯。
辛怡被杨树形态吸引,手指顺势勾住邢则衣袖,指头就那样松松挂在上面,发现好玩的事情,会?轻轻晃一晃。
“你看,这棵最像,树冠束得最紧,最上面也是尖尖的。不过,你说,网上看到的小苇鳽为什么都是一副很不忿的样子?”
邢则故作不经意,瞄了?眼辛怡的手,浅笑着答她:“小苇鳽这么做其实是一种拟态行为,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保持不动,利用动作,外形以?及颜色,最大程度与环境融为一体。”
路很长,道路两边风景大差不差,不过两人并?不觉得枯燥,聊得最多的还是动物。
回去之后,辛怡第一时间处理食材,除了?中午吃的,她还想煲个鸽子汤,炖煮一下午,晚上差不多可以?喝。
两人饱餐一顿,辛怡也第一次尝到鹅蛋,鹅蛋口感软嫩,但是,有?股比鸡蛋重得多的蛋腥味。
勉强吃干净,辛怡决定以后还是多吃鸡蛋。
休息了?一下,邢则下午说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具体要去哪里?,他没说,还挺神秘,给辛怡留下一条尾巴。
这根“小尾巴”不老实,搔得辛怡浑身奇痒,好奇心蠕蠕而动,午睡时间?都没休息好。
下午三点,他们准时出发,是走着去的,邢则说地方有些远,不过沿途风景不错,就当踏青。
时间?迈入深春,头顶太阳已?经有?毒辣的苗头,邢则特意给她拿来一顶遮阳帽,两人牵着甲胄,走在洇润丰茂的草地上。
这一路确实长,倒是不枯燥,辛怡总能发现好玩的事情,邢则一路给她科普。
甲胄在前,他们在后,时而并?排,时而前后交错。
走得累了?,就找一处景色优美的地方稍事休息,补充补充水分。
大自然将辛怡的肺腑焕新,心境层层迭进,褪去繁冗,卸下负累,像跃升海面的鲸,巨大的,欢乐的水花将?她承托而起,主宰浩瀚海洋的傲岸旷达了她的胸臆。
当她展开手臂,阖上眼睛聆听万物之声,有?一瞬间?,她觉得,她本就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