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叶从意抿着糖问。
“薄荷糖,听说对晕车管用。”谢元丞说,“头?还晕不晕?”
叶从意不知到这薄荷糖究竟有没有效果,况且她知道?就算有效果也不可能见效这么?快。
但她不忍心拂了谢元丞的一片心意,点头?说:“好?很多了。”
“糖是岳父前?段时间在缙州县的小摊上买的。”
叶从意一怔。
“他和岳母就在那辆马车上,”谢元丞说,“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叶从意轻轻一笑:“我知道?了。”
谢元丞没跟上去,把时间留给叶从意跟叶学海和叶夫人话别。
时间一闪而过,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叶从意从马车下来便看见谢元丞就站在烈日下等她。
“话说完了?”
“说完了。”
“把冬芷留下了?”
叶从意上去的时候带着冬芷,下来时只她一人。
“嗯。”叶从意从怀中掏出素帕,帮谢元丞擦去额角的汗,“她跟着父亲母亲有个照应,我好?放心。”
“那先去处理另一件事。”谢元丞向她伸手?。
叶从意回握住:“嗯。”
两人进县衙便看见匡兰月抱着骨灰罐从冯立果身边离开。冯立果情?绪几?近崩溃,嘴里不知在叫嚷些什么?。而匡兰月步伐坚定,走到冯立果前?方十?尺远停下。
她把骨灰罐放在地面上,一边看守的衙役压着拼命挣扎的冯立果连磕十?几?个响头?。
衙役使的力道?重,冯立果头?磕在粗糙地面上留下斑驳血印。
匡兰月的神情?说不上来是悲痛还是悲凉,甚至看不到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感。
又过了须臾。
匡兰月缓缓看向谢元丞所在方向,嘴唇上下翕动,说了三个字。
叶从意辨认出唇语,她说的是:“杀了吧。”
谢元丞点头?示意。
两侧衙役拿着粗麻上前?,三两下系成一个活结,套在冯立果脖颈之间。
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