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休附和道,“尺玉来看爹爹堆的雪人。”
尺玉还想玩,在父亲手心打了一个滚抗议。
暖了一会儿,两人围着小家伙仔细观察他是否有恙,不过小崽子脾气坏坏的模样,应当是没问题。
“在瞧什么呢?”
宋遂远身后凑过来一个脑袋。
他来得突兀,宋遂远对面的云休握拳反射地打了出去,周明晏连步后退:“是我!”
云休收回拳头,愤声道:“下次不许这样,宋遂远会被你吓到!”
“小云休你还挺霸道。”周明晏挑眉,“我还未说你这随意出拳的坏习惯能否改改,今日但凡换了旁人,摊上大事了你知道否。”
“而且,我吓着遂远与你无干系,我瞧遂远面色多冷静。”
夹在二人中的宋遂远:“……我吓得双手尚在抖。”
修长手指确实抖了抖,尺玉扬起脑袋,奶声奶气:“喵~ao~ao~”
周明晏:“……”
周明晏自是压台前来,此时已至午膳开席的时辰,他远远瞧见两人,本意来叫二人一道,没想到,着实没想到。
世风日下,至交薄情,太子殿下垂泪。
与此同时,他也知晓两人在看何物:“尺玉也在,给舅舅抱一抱。”
尺玉落入太子怀中,三人顺着人流步入席间。
寻常宴会不多讲究,不过周明晏落座的桌子,同桌人身上皆有爵位亦或者官位。
云休只见过两三张脸,点头权当打招呼,贴着宋遂远坐下。
镇国公位高权重,爵位虽继承,成就却当得起,故此无论镇国公世子本人如何,在这场景中仍受尊敬。
唯一白身、格格不入的宋遂远正被最尊贵的太子殿下与第二尊贵的云世子夹在正中。
席上有一小郡王,对宋遂远纨绔之名有所耳闻,朝他冷嗤了一声。
太子与云世子同时抬头,前者肃着脸,后者厉色冷眼。
宋遂远垂着眼,手下微不可察地轻顿,恍若未觉地继续抱过伸小手手的尺玉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