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路上,陆进扬想跟温宁说话,温宁完全不给他机会,自顾往前走。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陆进扬心都揪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踏进家门。
他再忍不住,松开行李箱,一下就从后面将温宁抱进怀里,手臂收紧,下巴抵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直到心脏空缺的地方被一点点填满。
宁宁。
对不起。
他喉结滚动,声音因为好几天没睡而沙哑得吓人。
温宁身体被他修长有力的双臂紧紧桎梏,挣了几下,没挣开,她板着小脸出声:松开。
陆进扬不放,双臂收缩,反而抱得更紧。
他怕一松手,她就不要他了。
温宁气还没消,尤其一想到他宁愿告诉季明舒设备的事,也不和她说,心里就一阵阵酸涩。
眼泪浮上眼眶,声音也略微变了调,带着几分哭意:陆进扬,你松手。
陆进扬听出来了,松开手臂,却没有完全放开她,而是握住她肩膀,将她整个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看着她湿红的杏眸,陆进扬心脏绞痛,大手扶住她的脸颊,拇指微动,一下一下擦拭她眼下的泪痕,声音低哑:
对不起宁宁,是我的错。
我没有保护好你。
别哭了好吗
看到她眼圈红了,他心都要碎掉了。
温宁强忍着泪意,挺直腰板,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那么静静地看了陆进扬两秒:你放手。
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陆进扬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高大身形僵住,心中无端涌起些恐慌,他的手慢慢松开她,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温宁吸了口气,拉过一旁的行李箱,径直进了卧室。
在火车上待了两天,下了车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军研所,在路上和靳昭碰到,然后才知道亲妈被人陷害纵火烧坏设备,到现在处理好所有的事,回家,温宁只觉得身心俱疲,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也不想听什么解释。
回到房间,她从衣柜里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又重新出来,去浴室洗澡。
陆进扬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