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回不过神来:“什么?”
“你参加过秋闱吗?中举了吗?”
傅司简听出期待之意,迟疑地点了下头:“中了。”
顾灼的欣喜跳跃在她的声音里:“明年正好赶上春闱,你下场吧!”
她那么高兴地想让他做这件事,他不想看见这张脸上出现任何失落的表情。
不就是春闱吗?他点头了:“好。”
“你既然是游历到北疆,那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
“嗯。”
“你在北疆有住的地方吗?要不要住到书院?”
傅司简本打算找处宅子住下,可街坊邻居必会对新搬来的人好奇,容易走漏消息。
倒是不如住进书院,傅司简问道:“倒是不听得北疆有书院?”
“马上就有了。”
“那多谢姑娘给在下提供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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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顾灼说让傅司简报恩,只是想在她爹回信前找个理由看住他。
可她听完傅司简那番话后突然意识到,这人从状元最多的江南游历到此,看着像文人却能说出立将之道,是有才华又有智慧之人。
幽州的书院最少要十年才可能将北疆的人送入朝堂。
她需要的是在朝堂上有熟悉北疆、肯为北疆说话的人。
若是傅司简能在北疆待一段时间,她有把握让他生出为北疆做点什么的意愿。
傅司简能说出刚刚那番话,意味着他是个愿意弯下腰去忧虑芸芸众生之寒暑、劳苦、饥饱的人。
游历让他懂得哀民生之多艰,这样的人,会知道北疆百姓的苦。
现在,只等她爹给她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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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内,黑衣劲装跪得笔直。
细看去,血已经浸染后背,暗红蜿蜒到地上。
江辞脸色有些发白,身形晃了一下,六个时辰了。
他终于听见月门处传来脚步声,来人站定在他面前:“没得手?”
江辞看向膝下的砖块,在身侧握拳:“属下办事不力,请义父责罚。”
阴沉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江辞,若是你再任务失败,就别怪义父不念父子感情了。”
江辞头更低:“是。”
“去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