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简望着小姑娘看似淡定却有些仓皇意味的背影,终于回神,打了个手势叫来暗卫。
“你跟着她。”
暗卫领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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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走回将军府的街时,胸腔急促的律动总算平静下来。
她有些不齿自己。
不就是叫了个“阿简”嘛!跑什么跑!
顾灼!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没出息!
她还有些恼。
都怪傅司简白日里说什么“叫他阿简”!他们有很熟吗!
顾灼气呼呼地走进将军府,进了自己的院子碰上丫鬟玉竹。
玉竹是顾灼自小的贴身丫鬟,问道:“姑娘可要沐浴?”
“嗯。”
玉竹有些新奇,她还没见过自家姑娘这般柳眉倒竖略带羞恼的模样。
怎么看怎么像……红鸾星动。
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给将军府找个姑爷回来,玉竹天马行空地想着:“那我去给姑娘准备。”
雾气蒸腾里,顾灼舒坦地靠在浴桶边上。
玉竹舀着水浇在自家姑娘缎子一样的乌发上,觉得自家姑娘真是好看。
冰肌玉骨,不可方物。
只是看见姑娘背上的刀疤时,有些心疼。
五年前,北戎趁先帝在江南遇刺跟顾家军打了一仗,夫人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姑娘背上也被砍了一刀。
老爷带夫人去江南养病,把顾家军交给了姑娘。
姑娘比以往更努力地学兵法、学枪、学兵阵、学沙盘舆图、学兵棋推演,肩上的责任比谁都重。
顾灼听着自己的小丫鬟左一声又一声地叹气:“玉竹,你想什么呢?”
玉竹嘴快道:“想什么时候能有姑爷。”
顾灼无语,脑海里却出现书院门前傅司简看着她的身影,连忙摇摇头。
玉竹嗅到一丝不寻常:“姑娘想到谁了?莫非……看上军营哪个小将军了?”
顾灼:“……没有。那什么,你快去休息吧,我自己洗。”
玉竹看着姑娘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忍俊不禁:“那不行,您好容易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