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
顾灼凑上去亲了一口傅司简的下巴:“赏你?的。”
她虽看?起来纤瘦,可一点儿都不轻,不然?如何拿得起银枪上阵杀敌,尤其现在还穿着厚重的铠甲。
他看?起来倒是毫不费力似的。
傅司简的下颌在她软软的唇瓣贴上来时就紧绷了起来,握着她腿弯的手?收紧,克制地走完剩下的几步,将她放在榻上。
他俯身撑在两侧,深深看?着小姑娘的明眸善睐,那是夜夜入他梦的转盼流光。
以至于让他生?出不真实?感,好像她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离他而去。
他半晌没有动作?。
顾灼刚想开口问:“傅……”
只说了一个字,就被男人攫住唇瓣,将她堵了个严实?。
突如其来,不给她半分准备。
肆意啃咬,疾风骤雨,潮润羞人的吮。吸声盖过?帐外隐约混沌的训练交谈声,占据顾灼全部的听觉。
她闭上眼任由傅司简在她唇上舔。舐碾磨,顺从着他的试探轻启牙关。
男人似是受到鼓励,压迫愈紧,追缠不断,她舌尖发麻,喘。息更急,只得靠他渡气。
这场堪称激烈的亲吻持续了好一阵儿才渐渐和缓。
傅司简连日来的入骨思念终于有了出口,也?有了归处。
丹唇湿。润晶莹,娇艳更浓,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他这才觉得有了实?感。
她在他身边,他触手?可及。
他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小姑娘的眉眼和脸颊,最后还是停在她唇角,终是问出心中的惶惶无措:“夭夭,怎么突然?就不生?气了?”
光线钻进帐帘的缝隙,斜斜地打在床榻的两人身上,尘土的细小颗粒在其中跳跃飞舞,仿佛永无停歇。
被顾灼刻意压在心底的清醒终是再次浮起,在浓情蜜意中显得突兀而尖锐。
睫毛轻颤,她不敢睁开眼睛,怕傅司简发现端倪。
她只是用这种时候再恰当不过?的语调,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瞒我,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浪费时间生?气多不划算啊。”
这也?不算骗他,顶多是留了些话没说。
他们哪还有时间能浪费呢?
如今,她能与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可不就是过?一日少一日。
有缘无分的刀悬于他们之?间,落下之?期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