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那些侍卫一个个的,恐怕都耳听八方着呢。
看着傅司简欲言又止的神?色,顾灼非常理解他的为难。
喝药怕苦其实并?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但是,被下属知?晓就另当别论了?。
换作是她,她也不愿意让手下的将士知?道他们的将军有这么个养尊处优的破毛病啊,太有损她威风凛凛的形象了?。
方才她那么问,使得傅司简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脸,反正是丢定了?。
顾灼有些愧疚,却想?不出?办法帮他挽回,只能?在其他方面补偿一下:“要不,我喂你喝补药?”
傅司简见小姑娘将他的犹豫当成了?默认,哭笑不得却也只能?应下。
真?正的缘故卑劣龌龊又难以启齿,他不想?吓着她。
只是——
“把补药换成药膳行吗?”
药膳的效果虽然慢一些,却不至于像补药那样,补得他夜夜做些缱绻旖旎的梦,晨起时分外难熬。
而且,药膳要吃两个多月,那他便有两个月的时间能?听到小姑娘甜言软语哄着他,怎么会傻到去选补药呢。
顾灼可不知?道傅司简这些盘算。
她摇摇头:“不行,太医明显是想?让我劝你喝补药啊。”
章太医一噎,被、被看出?来了?啊……
在顾灼眼里,章太医想?“告状”的意图掩饰得并?不好,她觉得傅司简也看得出?来。
不过,她想?哄着傅司简用补药,却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也不只是为了?补偿他。
而是——
她想?让他早点?好起来。
她在京城待不了?两个多月的。
她想?在离开之前,确定他安康无恙。
眼底不受控制地泛起湿意,顾灼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眨了?眨。
她没?能?如愿地将其隐匿,反倒是将些许细碎晶莹推到眼睫眼尾,被抬眼看过来的傅司简捕捉了?个正着。
他虽不知?小姑娘为何突然情绪低落,却瞬间心软,本能?地想?答应她的任何要求:“我喝。”
顾灼抬起头,有些强硬地要求道:“不许中途反悔!”
傅司简揉了?揉小姑娘无意识握紧的手,安抚道:“好,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