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大不敬啊!
顾灼闭了?闭眼:“你快去吧。”
傅司简瞧见小姑娘这副无奈的模样,好笑地抚了?抚她后脑,没?再说什么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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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尽春回的时节,大多数花木还沉睡在料峭的风中,不肯吐露新?生。
唯有常青的苍松翠柏,奇形怪状的山石堆叠,以及凌寒独自开的梅花,让御花园显得不那么萧瑟索然。
西?南角有一小片桃林,枝干肆意伸展,参差错落。便是如今还未开花,也颇有一番意境。
不过,傅司简却不是来赏景的。
“这些桃树是谁培植的?”
方才在此处修剪枝杈的小太监诚惶诚恐:“回王爷,是、是张公公。”
“叫他过来。”
“是。”小太监如蒙大赦地退远几步,转身跑开。
……
没?过一会儿,张公公就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过来了?,他可不敢让摄政王久等:“王爷。”
傅司简轻轻压下暗紫红色的树枝看了?看,未见吐苞,便问道:“京城的桃树何时开花?”
张公公的气还没?喘顺:“再过半个月就、就陆陆续续地开了?。”
“王府的花园中要移栽些桃树,你去照料一下,到它们开花为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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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
裴昭正在解释这两年顾家粮饷经历的曲折。
顾灼觉得,小皇帝虽然年纪不大,却实在是个讲故事的高?手。
抑扬顿挫,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她虽早已知?晓第一次粮饷迟到是因为户部尚书构陷顾家、妄图削减,却并?不清楚傅司简当时竟是在那般危机四伏、孤立无援的境况下与?世家周旋。
若非他力挽狂澜,顾家必定会受到世家党同伐异的打压。
北戎若是再趁机南下,大裴便是内忧外患了?。
这也让顾灼更加确定——
朝廷、京城,离不了?傅司简。
“皇婶,上次的粮饷送迟是朕失察,以后每年朕都提前盯着,断不会再出?这等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