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只手还真没有挑逗意味地搔刮乳尖,就像放松按摩那样,温柔地抚摸、揉按,节奏缓慢,居然还有点催眠的意味。
秦销的嗓音也低到只有气音流过,贴在耳畔,像高品质的asr:
“这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出生入死了。
“上次也是这样,你面冲里躺着,我隔着被子抱你。
“我问你,你希望r是生还是死。
“在暴风雪里开飞机……现在我不敢了。
“我想和你一起活着,活得久一点。”
“……”
夜色如同无边无际的大海。秦销侧躺在汪悬光后背,握着她柔软的胸部,慢慢闭上了眼睛——
今天在盘山公路上,他被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惧击中。坠河那一瞬间,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是汪悬光死了,他也不活了。
那不是殉情。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情种。
只是这个世界被分成两半——遇见她之前,与遇见她之后。
今天车里要是只有他一个人,那根本就不会拼命地逃。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他笃定没人敢直接要他的命。
可是他带着汪悬光。
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几率。
晚上和b组会合后,他本想让汪悬光在机场等着,谈判稍有不对,就让程嘉嘉送她出境。
可是想了又想,盘了又盘,还是不敢让汪悬光离开他的视线,哪怕一分钟。
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时,他可以狂傲不逊,可以桀骜不羁,可以说“我从不犯错”。
一旦事关她,那他就是懦夫、怂包,胆小鬼。
有她。
没有她。
二进制。
不存在中间值。
秦销缓缓地呼了口气,迟来的后怕化为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攫住心脏。他用鼻尖蹭了蹭汪悬光的耳朵,呢喃道:“宝贝……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