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挺拔的身影,并肩站在院中空地上,他们的面容被照得银亮。
忽然,秦销揽着汪悬光的腰凑近了些,寒风将硝烟与黑雪松一同拂来——
他的嘴唇柔软又温热的,含着她轻轻地吸吮,变着角度,温柔地舔舐。
七八道银亮的光轰然迸裂,红顶白墙小别墅像被一道闪电劈亮了。
——两条小路的斜对面,一丛干枯的丁香树后面,那栋别墅的阳台上立着一道清瘦冷峻的人影。
那两道缠绵拥吻的身影,清晰地落在白诺眼底。
·
——:
卧室床头的电子时钟上显示着让人心烦的数字。汪悬光侧卧在床上,眼里毫无睡意,一片清明。
秦销在她后背熟睡着,被子盖得很严,只有一条手臂露在外——那是不久她从自己的腰上搬下去的。
放完烟花,他们回到房间里做了四次。秦销第一次射出来时,恰好是零点,窗外响起微弱的烟火和隐隐的钟声;最后一次是浴缸里边洗边做,洗得她烦又累。
回床上时已是凌晨还不到三点,秦销又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刚从她身上翻下去,便听见了身后传来平稳又粗重的呼吸声。
而汪悬光则从三点多睁眼到了快四点。
她不打算睡了,起身捡起地上的丝质浴袍,下床穿上拖鞋,悄声走出卧室。
她的身材比汪盏大了两个尺码,汪盏的什么衣服在她身上都会变成紧身衣。
跟秦销的初次之后,秦销就派人送来了一柜子按她的尺码买的新衣服,以及其他的寝具用具,连卧室也搬到了少小一点的次卧,正式宣告着替身py的结束。
走廊灯与厨房灯随着汪悬光的脚步自动亮起。
她打开冰箱门,倒了一杯冰水,然后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刚喝两口冰,又拿起桌上的烟盒,点了一支烟。
别墅区的除夕夜与往日差别不大,远处风声凛冽,近处静得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这根烟抽到一半时,脚步声逐渐接近。接着一道斜长的黑影自拐角处冒出来,轻声说:
&ot;——我不喜欢姑娘抽烟。&ot;
汪悬光翘着腿坐在高脚椅上,眼睛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ot;那你得习惯了。&ot;
&ot;那你忍着吧。&ot;
两道声音重迭在一起,秦销连她冷硬的语气都学到九成。
汪悬光终于回过头。
秦销抱着手臂,斜倚在墙壁上,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件黑色浴袍,脖颈修长,侧脸英俊,周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矜贵与闲适。
——他预料到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烟雾袅袅地上升,逐渐模糊了汪悬光的表情。
“怎么了宝贝,”秦销切地问,&ot;失眠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