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都竖着耳朵,还想探听一点八卦,结果就见陆昕然居然真的听话的将点心吃完,然后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
乖巧可爱的模样,完全不像嘴碎的话痨。
心声彻底消失,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丝竹乐舞起,水榭中终于有了宴会该有的热闹模样。
陆康德面上的喜意无法遮掩,有人过来敬酒便来者不拒。
陆晋川已经官拜二品,大楚朝堂上握着实权的官职最高便是二品,一品大多是听似很有地位,但实在毫无权势的虚职。
他已经是朝堂中地位最高的一批人,不需要讨好任何人,要舔也是舔皇帝。
所以他此时只端坐在桌案后,感受着其他几位二品官的审视和打量。
周晗闻父子二人看向这边时,牙都差点咬碎。
“你怎么能任由方氏乱来!要是没有当年那件事,陆家又如何会一直针对我们!”
今天被陆家那个小丫头针对过的,全都是同他们有些过往的。
他们这一遭算是被方氏波及,遭了无妄之灾。
周炳山怨毒的看着陆家的方向:“父亲,方氏这么多年帮家里得了多少好处,您心中是清楚的。”
她有没有跟自己的父亲滚在一起,周炳山都不敢深想。
他这个父亲在男女一事上向来贪得很,要不是还顾忌官职,不能有损形象,他做下的那些事也不会直到现在才爆出来。
“所以你这是在怨我?”
周晗闻冷哼,“陛下不会治我的罪,但你我父子也不好在京城继续呆下去,福州那边早几日刚空出一个巡抚的肥差,你且随我一起去福州吧。”
周炳山的目光依旧落向陆家的方向,“可是嘉茂和正雅的亲事还没定。”
“他们的亲事?”周晗闻偏头看他,似是没想到儿子居然有如此天真的一面:“你以为他们在京城还能寻到好亲事?带去福州旁人不知他们母亲都做过什么,也许还能在那边为他们寻门好亲事。”
在京城,谁家还敢将女儿嫁进周家。
周晗闻半点不觉自己做错什么,他只记恨陆家人当众将他的这些嗜好抖落出来。
“不过风水轮流转,咱们总有一天会重新回来。”
到时候就是京中各府重新跪舔他们的时候。
他视线在上首附近的几个皇子身上逡巡,皇后无子,几位成年皇子都在朝中各领了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