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她拉着裴氏的手,眼泪又落了下来。
裴氏叹息着抽出帕子在她眼下擦了擦:“多大的人还动不动就哭鼻子,也不怕被孩子们笑话。”
“她们才不敢。”
赵氏下意识说了句,余光扫到陆昕然的白眼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陶氏的恶意放养和纵容,给她留下了太多难以克制的坏毛病。
这么多年过去,她就是想改也难以在一时半会间就将满身的毛病约束住。
裴氏只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见她平复下来,便带着陆家女眷们告辞离开。
至于陆晋川和陆康德他们,她懒得理会。
离开时都懒得让下人去给他们送口信。
陆晋川得知她们离开的消息时,她们都已经回到陆府。
赵氏心里难受,总想找人说说话,裴氏心中也装着事,索性就将人都带去了自己的房里。
“娘,您说儿媳去顺天府告我父亲和陶氏,能将我娘的嫁妆讨要回来吗?”
当年云氏可是带了云家半数身家嫁入荣恩伯府,赵景田和他父亲当年算是逼迫他们将云庭嫁入赵家。
这些过往便是今日突然翻出,但过去年月太过久远,有些事也难以界定。
毕竟云庭早已过世,齐氏也已经不在了,若是赵景田一口咬定是云庭主动将嫁妆归于伯府内库,他们便告不赢。
“难啊,孩子,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事……”
还是要看皇帝的态度。
赵家的问题太多,侵吞云庭嫁妆跟那些命案以及科考舞弊相比,反而变成最不起眼的小事。
赵氏红了眼,她现在就恨不能跟赵景田和陶氏同归于尽,给娘亲和外祖报仇。
“祖母,母亲,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昕澜突然出声,将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引了过去。
“若是能寻到赵伯爷当年胁迫曾外祖的证据,还有用权势逼迫他交出半数家产的证据,这件事就还有解决的办法,不过前提是,这些银子母亲您不能拿回来。”
“不能就不能,只要不会便宜了那一家子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