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昕然质疑的声音再次传来,【伯府的大管家早两年不是死了吗?现在那个大管家是陶氏的亲信,这人是这个新的大管家的儿子。】
【那个大管家人今年,嗯,四十六岁,云氏成亲那年他还在人牙子手上,他知道,呵呵,他知道个屁。】
赵氏听着她的心声,忙上前急催说道:“大人,臣妇母亲嫁入伯府时,府中的大管家不是这人是父亲,他父亲是臣妇十三岁那年入府的,对府中十多年前的事一无所知,这人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嗯,”宋钧宴只微微颔首就问向赵景田:“荣恩伯,赵氏所言可有虚言?”
赵景田闭了闭眼,正要说话,人群突然被人用蛮力分开一道缝隙,一个老妪颤巍巍走到公堂门口忙朝里面喊了句。
“大人,老奴是老伯夫人身边的侍女,当年世子夫人认亲时,老奴就在老伯夫人身后。”
赵氏猛然回身,就看到一道熟悉身影。
这人当年确实是齐氏身边的二等侍女。
诧异看了眼宋钧宴神色,见他微微颔首便将人放了进来。
老妪进门就跪到了另外两人身旁:“大人,世子夫人当年嫁进伯府时,老奴就在老伯夫人身边,老奴亲耳听到夫人说愿意将那些嫁妆放入公中,充作府中日常花用。”
“你放屁!”
一道中气十足的怒斥从堂外传进来。
众人回转过身,就看到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站在堂外。
老妇人跟在差役身后,在陆昕然姐妹的搀扶下才跨过门槛走进公堂。
她放下拐杖试了几次,不便的腿脚都让她没办法自行跪下。
“站着回话吧,你又是何人,刚刚为何出言扰乱公堂。”
沈氏忙躬身行礼,这才绷紧双颊努力让自己不会一口唾沫吐在赵景田身上。
“回大人,老妇曾是荣恩伯府世子夫人云氏的乳嬷嬷,夫人过世后云家老爷放了老妇的身契,只是老妇记挂大夫人,这些年一直跟在大夫人身边。
“老妇刚刚是一时情急,听不得旁人造谣来污蔑陷害世子夫人,不小心扰乱了公堂,还望带人赎罪。”
一个庄重端足了气势,一个跪在地上双腿在裙摆上打着摆子。
不用堂上大人来审,便已是高下立见,众人心中各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