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清洁工,看不惯就起床,等下还得去趟医务室。”
姒姝好瞪眼:
“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言祈灵。”
除了虎高明,其它人全都睁大了眼。
粟薄完全忘记地上还有恶心的肢体碎块,扒着栏杆探头往外看,激动非常:
“言哥!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担心死我了……”
大着胆子用挂在床头的衣架扫开在鞋子上扭动的肢体碎块,姒姝好心念电转,昨晚遗漏的线索在她脑子里串联起来:
“我还说!明仪阳你昨天出门就是去找人了?没想到你还挺有良心的嘛!”
她趿拉着拖鞋就要下床:
“言祈灵你情况怎么样,伤得严重吗,要用什么药啊?”
明仪阳回身一瞥,见言祈灵正严谨地抚平裤子上多余的褶皱,不由冷笑:
“他死不了。”
言祈灵一大早就不顾伤势让他帮忙找衣服,愣是要穿戴整齐。
出于对烧伤的考虑,明仪阳当然不赞成。
主要是怕渗出的组织物跟布料黏上,到时候上药还得再撕开。
但言祈灵死活不让,见他不肯帮忙,就要自己爬下去找衣裤,被他阻止之后,开始理直气壮指示他去挑衣服,还要求诸多。
他气得冷笑。
——看来即使是世界末日,也无法阻止此人体面送死的决心。
习惯明仪阳随时会说猪话这个设定之后,姒姝好把他的回答当耳旁风。
用衣架挑开肢体碎块,她蹦蹦跳跳地过去看言祈灵。
见他面色惨白,衣服却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由担忧:
“你伤到哪里了呀,怎么就把衣服穿好了,不会妨碍到伤口吗?”
男人还能含笑摇头:
“不会,能正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