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妈妈”?
梁施怔了怔。
是在说垂耳兔亲妈吗?
小崽儿真可怜,他还不知道,就算被联邦退货,他也没有回到绒绒球星的机会了。
因走s抓到的垂耳兔都不会有好下场,或者说,下场很惨。
梁施心软,不忍心告诉孩子,甚至不忍心细想。
成年人绞尽脑汁想着安慰的措辞:“那个,怎么说呢,这个这个,就是你家比较远哈,一时半会也……那个那个,你妈妈她呢,希望……呃……”
编不下去的同时,也见幼崽的表情愈发迷茫。
好像他俩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小兔兔的声音怯生生,细细的,“不、不是旧妈妈……”
“旧妈妈”?
好新鲜的称呼。
梁施脑子转得快:既然有旧妈妈,那相对应的,也该有新妈妈。
走s舰大同小异,集装箱钉死还不够,左一层右一层做屏蔽和防护。
小东西从原产地被运到这儿,多半一路上都被关在封锁区里,半个人都没见过,没法随便乱认妈。
「妈妈」不仅是一种性别,一种身份,更是在孤苦伶仃时能够获取的安全感。
什么样的人,能让被卖掉的无助幼崽看见希望?
就像在无尽的黑暗中迎来了第一缕曙光……
等等。
黑暗……
光?
梁施联想到了什么。
他一个激灵,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讲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说的‘妈妈’,不、不会是我们少将吧?”
小孩还是一脸困惑。
恐怕以他的年纪和生长环境,从来没听说过“少将”二字。
梁施战战兢兢比划,难得期待被人否定自己的猜测:“就是刚才你见到的,坐在轮椅上的那个……?”
轮椅。小孩听懂了。
泪眼绽放出憧憬和依恋的光彩:“aa?”
……还真是啊!
梁施痛苦面具,搔了搔后脑勺:“哎,可不能这么喊我们少将,尤其是别让他听到。他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