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书这才发现自己在哭,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淌,他哭得漂亮又安静。
镜头外的“观众”们心脏都揪住了。
一片安静中,尚导小声说了句:“卡吧,换场。”
总导演话音一落,盛缙攥着何泽书的手腕往怀里一带,紧紧抱住他,在何泽书的背上轻轻地拍,嘴唇落在他发丝之间,轻声说:“小书,别哭,你哭得我心疼。”
何泽书死死扒着他的前襟,也不出声,就是安安静静地掉眼泪,不嚎啕也不哽咽,就是哭,长时间地哭。
这好像是他演的这美强惨第一场哭戏,而是只是素材,还指不定会不会被剪进正片。
何泽书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哭,可能为自己的心动紧张茫然,又或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承诺,再或是——他想起来这故事的走向,觉得这句承诺属实是个狗屁,什么都算不上。
故事里,这俩人都不是什么世俗意义上的正常人。
无论是时远还是六一,都不怎么在意外人的眼光,也没人什么“外人”的眼光值得他俩去在乎。
他们堪称迅猛地坠入爱河,时远再一次纵身投入名为“情感”的漩涡——以粉身碎骨的架势。
他仿佛一个对“爱”上瘾的瘾君子,从缠着六一接吻、做|爱,但每当六一试图说点情话,就会被时远送上的唇打断——
“小远?”六一在他耳边轻声问。
“别说,别说那些话,”时远按住他的唇,垂下修长的眼睫,“不吉利。”
六一也不太明白这玄之又玄的“吉利”,但听从爱人的意思,不再开口。
时远搂上他的脖子:“尤其别说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别说永远,别跟我说永远……”
话音还没落,他就急切地去吻爱人,好像一条在岸边扑腾的鱼,碰到六一嘴唇的那一瞬才算上了岸。
时远是最期待承诺的人,却怕听承诺。
他甚至拒绝举办婚礼,他害怕两人相互宣读誓词的环节,怕得不行,“正巧”六一也不在意,这婚索性就不结了。
这俩人干柴烈火地滚在一起,很快,“叶子”出生了。
没错,景冰烟非常懒散地把叶子的小名直接给了两位主人公的孩子,我们“叶子”就继续饰演“叶子”,甚至两个爸爸还是自己的爸爸,代入感无敌。
等叶子4岁了,这两个不靠谱的主角才觉得不办婚礼不太合适,突发奇想准备去教堂补一个。
可能是誓言真的不吉利,这场婚礼,没能顺利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