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缙看向他(),不忘初心13()_[((),正色道:“喊句老公——”
何泽书的脸瞬间爆红,“啪”一声把筷子按在桌面上,刚刚心中翻涌的动容已经所剩无几:“你别得寸进尺啊!叶叶叶子还在这儿呢!”
叶子支起小脸,一双带有求知欲的大眼睛眨啊眨,静静聆听这场“老公”之争、
“这不是很正常?”盛总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脸色如常,好像在进行严肃话题的讨论,“再说科学研究表明,父母之间多用亲密称呼有利于孩子健康成长。”
“明明是你现编的,”何泽书毫不留情拆穿他,“还科学研究……参考文献呢?影响因子呢?”
见强攻不行,盛缙巧妙地更换为怀柔政策,声音压低:“小书……”
“这招不行!”何泽书脸更红了,当即打断盛缙“施法”,“我才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他开始拼命往盛总的碗里夹菜,试图用食物塞住这个人“可恨”的嘴:“吃!吃饱之后我们去康复中心!”
盛缙看着碗里堆起来的各色菜式,心情极佳,镜片背后的一双眼睛里笑意都快盛不住了,于是“大发慈悲”暂时放过了何泽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吃完了这顿饭。
说到外婆,其实何泽书对她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了。
他很小,父母就遭遇车祸意外去世了,外婆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丈夫,等到安度晚年的年纪,又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自己的独生女。但她这个人,有种强劲的生命力,一把年纪了,硬生生撑着丧女之痛把何泽书拉扯大,眼看何泽书已经从幼儿成长为少年,孩子要养出来了,苦日子快要到头了——她自己倒下了。
何泽书坐在外婆的床边,静静看着她熟睡的面容。
这家机构无愧于它的高昂价格,确实护理极佳,外婆脸色也比“那边”的外婆要好上许多,这样看着,倒像熟睡一样。
“姥姥,我知道你记挂我,”何泽书指尖碰了碰她的头发,眼眶慢慢、慢慢就红了,“你看,我很好。”
这间病房里站着两个人,躺着一个人,外加一个坐着的何泽书——这就是他在这世间的一切了。
叶子对“生死”的概念还不太清楚,他有些不明所以,看到爸爸似乎很难过的样子,就想跑过去抱着他撒娇,但被盛缙先一步抱起来,他冲崽崽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要打扰爸爸。”
叶子:“可是爸爸好像很伤心。”
盛缙:“大人是需要安安静静伤心的时间的。”
叶子睁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这里待了一下午,傍晚,背靠着晚霞回了家。
何泽书坐在车上,从车窗看着徐徐远去的康复中心,神情并不沉重。
“总感觉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喃喃道。
盛缙在旁边轻轻笑了:“是啊。”
收拾好自己的身心,第二天,一家三口如计划回到了剧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