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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过晚饭,两位年轻人又陪章老太太聊了会儿天。一直待到八点,两人才离开。
严琼最近在休假,车也懒得开,傍晚打车来的医院。章秋白还得送她回繁花巷。
一坐进车里,严小姐身体懒散一靠,忍不住感慨:“老娘天天给靳恩亭开车,终于有人给我当回司机了。”
章秋白
:“……”
章秋白扶住方向盘(),懒得搭理对方?(),专注开车。
车子夹在两车之间,挨得又近,又是现实版侧方停车。
如果依到顾千俞那蹩脚的技术铁定开不出来。
他熟练转动两下方向盘,车子顺利离开车位,随后一脚油门径直冲出停车场。
暴雨后的城市难得寂静,路上车流稀疏,远处浪江风平浪静,渔火星星点点。
车窗押了一半,微风阵阵侵袭,青草味儿裹着一点尘土气息扑进车厢,纠缠人的呼吸。
严琼鼻子发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哥,纸呢?”她捂住鼻子,伸手找纸巾。
章秋白见状赶紧摇上车窗。
“储物格里,自己拿。”他腾不开手,指使严琼自己拿。
严琼拉开储物格,一眼看见一包抽纸。抽纸旁紧挨着一只白色纸袋。某个大牌化妆品的logo落进她眼底,清晰而醒目。
她是这个牌子的死忠粉,家里护肤品、化妆品全是它家的。她一眼认出这袋子里装的是口红。
口红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严琼静看数秒,不着痕迹地剥离掉目光。她抽出纸巾擦了擦鼻子。故意偏头对开车的人说:“哥,那么漂亮的姑娘你居然说人家长得一般。”
章秋白:“……”
这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章秋白顺着严琼的视线很快就看到了那只白色纸袋。
距离上次电视台访谈又过去了一周。而这支口红始终没还给顾千俞。
而她一句也没问过。看来是打定主意不要它了。
视线淡淡略过,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寡淡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