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想什么……肯定会为已经失踪的三位同事难过,同时也会为自己未来可能面临同样的命运而感到惶恐不安吧。
“遗书写好了没?”安达坐在了顾醒的旁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我觉得这次狗头难保,写了一封足以煽人泪下的遗书。”
“不至于,”顾醒伸手拿信,“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安达把手一收,躲了过去,信又塞回自己怀里,“一方面,痛诉刑事课这几年对我业余时间的残酷剥削,另一方面,陈述我这几年在破获大案要案中立下的不世功勋,希望死后可以给我追授勋章。”
“得了吧,是写给乌鸦的情书吧。”
“哇,你简直成神了,”安达故作不可思议地望着顾醒,“这你都能猜得出来。”
“安达桑,你也太没心没肺了……”
前面一个同事转过头来看着安达,“现在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么?我们已经有三位同事下落不明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吧。而且,接下来会轮到谁啊?搞不好今天晚上真的要写遗书了。”
“啊……”安达诚恳点头,“我错了。”
“也别太悲观了,”
另一个同事说道:也没准儿,直树是因为去的太晚,所以触发了规则呢?”
“你这么一说,倒是也有些道理……”
“我倒是觉得,是直树的诚意实在不够到位——
他晓得那个怪诞专门惩罚忘恩负义之人以后,才去探望铁男,这也太刻意了。
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怪诞的规则向来玄妙离奇的很,能够感察到直树的探望到底有没有诚意也是很有可能的。”
刑事课的同事一个个参与进了讨论,会议室里嘈杂起来。
“咳咳……”清嗓子的声音。
众人顺着声音瞧去,看见中间一排座位上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本漫画,晃了晃。毫无疑问,秋刀鱼躺在那排椅子上正沉浸于漫画的世界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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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个安静下来,继续小范围嘀咕起来。
对于秋刀鱼的这种做派,众人这两天也渐渐习惯了。据说,这个人本事是有一些的,但个性是真散漫。好像曾经解决过一起比较复杂严重的怪诞事件,本部对他还是比较包容的。当然,可能不包容也没别的办法。
不一会儿,红杉、蛙人、白鸟,还有村冈花夫从另一间办公室一起走了过来。四个人大概是先小范围商量了一番案情。
“昨晚的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村冈花夫向众人大概介绍了一番须永直树失踪的情形和过程,与安达告诉顾醒基本一致,
“大概就是这些了。基于昨晚发生的状况,结合之前良三在明知深夜乘坐出租车有问题的情况下,在接到白鸟短信后仍然乘坐了出租车的事实,我们初步做了两个判断:
第一,出租车怪诞的规则应该可以直接影响触发者的思维,引导触发者深夜走出家门,没有任何疑虑地坐上怪诞出租车。
第二,怪诞出租车很可能还没有放弃对静安警察署刑事课各位同仁的锁定。当然,须永直树的失踪或许与他的探望太过刻意有关,所以仍然被判定成为了忘恩负义。刑事课其他人未必也被锁定了。
总之,我们需要就此事继续观察一番,大家最近几天要做好在我们本部大楼长期奋战的准备,抱歉了。
原则上,大家不许离开这个会议室。即便是去洗手间,或者去楼道里抽烟也要结伴成行。
另外,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我们决定对各位同仁进行临时分组,两人组成一组,互相保证彼此绝不脱离对方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