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
声音铿锵有力,和拖拉机开起来一个味道。
有些人说,这下好了,水都抽干了,那奇奇怪怪的事也结束了。少数人认为,这是自我安慰,水是抽了,那水里的东西,不还是在么。水泵机又不能连东西一起抽走。
……
周朝年跟老婆孩子在专门店里挑鞋子,要去大公司里面当保安,穿的不能太寒蝉,要买就买贵的,二三百块钱一双,必须是真皮的。
他跟儿子坐着,老婆负责挑选,丈夫的脚是四十三码,她要看的是样式。几个货架的皮都捏了捏,专卖店嘛,不可能不是真皮,除非这家店不想做生意了。
“朝年啊,你来看看瞧,要什么样式的,我看中三个了,你自己过来看看噻。”
周朝年搂着兵兵过去,心不在焉:“你看中就行了唉,我随便。”
“什么叫随便啊?你老这样子,到时候买好了,你又不穿,放在家里。我们结婚的那套衣服就是我挑的,都要长毛了,你从来不穿。”
“哎哟,结婚的衣裳,谁天天穿啊?”
“不跟你啰嗦,你自己过来挑。”李敏芬像提留儿子一样扯着丈夫的衣裳,给拉拽了过去,她手上还有一只鞋子:“你看?边角还有孔,带透气的。”
周朝年嗯嗯两声:“蛮好的,就买它呗。”
几年的婚姻相处,李敏芬对这个男人知道的太深了,他要是喜欢买什么东西,那肯定比自己看的都认真,这么敷衍了事,那就是心没有带到这边来。
“真买它啊?”
“就买它呗。”
李敏芬也不问他了,冲儿子摇摇手里的皮鞋:“兵兵,爸爸穿这个鞋怎么样?”
兵兵说了最实在的话:“那要爸爸穿上才晓得啊。”
“呵!你看看瞧,儿子都比你懂。”她把谢甩过去:“你穿起来,穿起来穿起来,不要大而化之的,好像我求你买一样的。”
穿鞋的同时,周朝年跟田老三发着信息,那边的消息是,孙大友回来了,钱子叶带着十几个人,已经开始抽水了。村里的事,村里能干的男人都过去了,他却置身事外,心里头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穿上鞋,站起来,原地跺脚:“怎么样?满意了吧?”
“什么叫我满意啊?是你买,不是我买唉。还有一只——兵兵,把那只鞋拿过来,给你爸爸穿。”
两个鞋全穿好,周朝年堆出笑脸:“挺好看的,就买这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