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在城郊停下了,下了站,周朝年给那头接应的人发信息。
“妈妈,我要去公园玩。”
“嗯,回头去,我们先去一个叔叔的新家,很大、很漂亮。”
一辆车开过来了,司机三十出头,很魁梧,应该是当过兵的。
李敏芬说:“这就是你的工友啊?怎么穿的这么好,西装唉。”
“噢,他是……”
司机说:“我是周朝年朋友的弟弟,过来接你们过去的。”
李敏芬赞叹着:“看看人家,车子都有了,不简单,有钱人。”
三口上了车,母子两个坐在后面,东瞧西看的。周朝年做的这个事,他很难受,这跟让婆娘孩子慢性死亡没区别。
“朝年啊,还有多远啊?”
“啊?”周朝年木讷,他也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只是用胳膊推了推这个司机。
司机说:“不远,三公里。”
李敏芬饶有兴致的问着:“你哥哥买这个房子,花了多少钱啊?”
“三百多万,不贵。”
“三百多万还不贵啊?哎哟麻麻,不得了。现在郊区的房价都这么贵啊?贷款哒?”
“没有,一次性付清。”
“那个……房子装修花多少钱哒?”
女人就是事多,周朝年转脸笑着:“马上就要到了,不要问人家了。”
其实没有三公里,只有两公里多一点。看到这个公寓房子,单门独院的,就让人羡慕,上中下三层,还有个院子,附近是草坪,过去还有两个房子,都显得孤零零的。再向后面去,那是远处的工厂了。
“漂亮呢。”李敏芬赞不绝口。
下车后,她等不及带儿子进去看看了,院子里还有一个男的,跟司机穿着一样的西服,哪里像亲戚,跟保镖似的。
这个男的很热情,邀请母子两个进门:“我是周朝年工友唉,嫂子进门,用不着脱鞋子,直接进。”
“哎哟,我们鞋子脏呐。”
“没得事唉,进去呗,地也没有拖。”
“得事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