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靠边停稳,沈嘉念付了车钱,走在铺满法国梧桐叶的路边。
近来常常刮大风,落叶扫了一遍又一遍,仍是每隔几个小时就铺上一层,皮靴踩在上面沙沙的响。
树干光秃秃的,这一次清扫完,估计再没叶子可掉了。
又一阵风起,飞沙走石迷了沈嘉念的眼。
她停在原地揉眼睛,没有镜子,她没办法看清楚,只能凭感觉,揉了好几下,眼睛里的异物感还是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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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响起车喇叭声,沈嘉念吓了一跳。
瞿漠觉得挺神奇的,每次车开到这里都能碰见沈嘉念在路边走。
沈嘉念眯起一只眼看过去,见是熟悉的车,拉开车门坐到后排。车厢里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傅寄忱应该刚从应酬局上回来,正枕着靠背闭目养神。
感觉身边有人坐下,傅寄忱睁开眼,瞧见沈嘉念一只手捂着眼睛。
他捏着她的下颌掰过来,正脸朝向他,刚好一滴泪从她眼眶掉落,滑过脸颊,眼睛是红的。
“这是怎么了?”傅寄忱呼吸间带出更为浓重的酒气。
“没什么。”
沈嘉念不好意思说眼睛里进沙子了,推开他的手,在内眼角处揉了揉,又眨了几下眼,感觉眼眶里的沙砾弄出来了,舒服了很多。
车开进蔷薇庄园,两人下车进屋。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沈嘉念忙着送柏长夏去机场,还没来得及吃。傅寄忱在饭局上跟人谈生意,也没吃几口。
询问过后,周容珍让厨师煮了点清淡的宵夜。
两人坐在餐厅里,沈嘉念的手机响了两声,她边吃东西边点开,忘了自己先前没有退出微信,手机解锁后,一张图片占据了大半个屏幕。
她慌忙点击屏幕,退了出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傅寄忱已经看到了。那张图片里的男人五官清晰,他曾在调查得来的资料里见过。
傅寄忱低头喝汤,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
“你是看到仇人的儿子痛恨落泪,还是为了祭奠你们逝去的感情呢?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