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乘家里的电梯到楼下,找到随手搁在餐桌上的手机,手指划拉几下,一通电话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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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总裁助理沈嘉念,没上几天班就敢翘班,引起了祝一澜极大的不满。
当她得知傅寄忱同样没来公司,那一丝不满慢慢转为怀疑,在等待中,她的怀疑又转为不安。
这两人住在一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突然都不出现,会是什么原因?祝一澜不敢扩散思维往深了想。
数次想打电话给傅寄忱,问清楚他的去向,以便及时更改今天的行程安排,可她深知那人不喜打扰。
纠结之际,手机铃声响起。
祝一澜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熟悉的备注,乱糟糟的思绪在一瞬间散去,接通后唤:“忱总。”
傅寄忱从不废话,开口就是严肃的口吻,下达指令:“带上要签的合同到蔷薇庄园,顺便帮我去药店买样东西。”
听见“药店”两个字,祝一澜就紧张了,声音不免急促:“忱总您身体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叫医生过去一趟?”
昨晚应酬结束他状态确实不好,她早该打去电话问候,而不是犹豫不决,放任自己胡乱揣测。
然而,她听见电话里的人道:“买一盒避孕药。记得询问医师,要最好的。”
祝一澜愣住,神色茫然,定在那里许久没动,像是电视机被按下暂停键,画面静止了。
什么时候那边挂了电话她都不清楚,一直傻傻地举着手机贴在耳边,脑中回旋着“避孕药”三个字。
直到有人前来敲门,将祝一澜拽回现实,她没听清来人说了些什么,抓起衣架上的外套和挎包,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哎,祝秘……”
姚琪没能说完的话,被闭合的玻璃门打断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由来冷静持重的祝秘书没走几步想起来什么似的,脚步猛地一停,掉转方向折回办公室,拿上桌面的几份文件塞进包里,再次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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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念蜷缩在床上,小小一团,脸朝向里侧,望着窗外静止的树叶。今日艳阳高照,无风,树梢停了几只鸟,尖尖的喙梳理着羽毛。
看得久了,眼眶微微发酸,沈嘉念闭上眼的瞬间,听清了推开门的声音,之后是沉稳的脚步声。
傅寄忱走来床边,把一盒药轻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