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表现出来,摇了摇头说:“没有。”
傅寄忱:“一件儿也没相中?”
沈嘉念还是那两个字。
陆彦之端起茶水喝了口,看着沈嘉念笑道:“你跟傅大客气什么,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我教你,一会儿就挑最贵的举牌子。”
沈嘉念知道他想拍的画是哪一幅,故意指着册子上那幅画说道:“那我要《青山白鸟图》。”
陆彦之呛了一下。
傅寄忱嘴角轻勾,看了他一眼:“你招惹她干什么?也就看着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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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之深以为然,不打算再逗沈嘉念了,万一把她惹毛了,搞不好她真要拍下他看中的那幅画。以傅寄忱眼下对她的宠爱,多半会依她。
拍卖会快开始了,尹书瑶与秦藩一同进入大厅。尹书瑶想挽住他手臂,被他一抬手避开了。
这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架势,让尹书瑶脸色有些难堪。
她抿唇隐忍,紧挨着他往里走,两人貌合神离。
今日前来拍卖会是受了公公秦钟天的嘱托,拍下一幅画,留待下个月送给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秦藩原本不打算带她来,是她搬出老太太的指令给他施压,才让他应允。
新婚那一晚所受的屈辱到现在想起来都难以平复。秦藩其人,以往只听说风流多情,她想着终归是豪门世家培养出来的接班人,骨子里是知晓分寸的,谁知道……谁知道他那般荒唐无忌,结了婚也不收心,公然带女人回他们的婚房。
听着丈夫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尹书瑶只觉得是种酷刑,剜心之痛不外如是。
她先前设计秦藩的事被抖了出来,秦藩现在对她厌恶至极,整日里没个好脸色,说话也总是刻薄伤人。
是她有错在先,她认了,如今只能伏小做低哄着他,期盼有朝一日他能被她暖化,回心转意。
走到前排,尹书瑶一抬眼就瞧见首位坐着傅寄忱和沈嘉念。傅寄忱侧头对着沈嘉念说了些什么,她看向他,板起小脸。
远远望去一幅情深意切的画面,比她和秦藩更像一对新婚夫妻。
真是冤家路窄。尹书瑶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