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看见人,周容珍问打扫卫生的佣人:“先生呢?”
“刚和祝秘书离开。”
周容珍拿不定主意,用家里的座机给傅寄忱打电话,响了没几声,那边接通了:“怎么了?”
周容珍说:“沈小姐身体不舒服,头晕呕吐,肚子疼,我看她脸上出了好些汗,应该疼得厉害。”
车子开出蔷薇庄园不久,傅寄忱结束通话,对司机说:“掉头回去。”
瞿漠和祝一澜皆是疑惑不解。
傅寄忱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回蔷薇庄园。”
瞿漠不再迟疑,打方向盘掉转方向,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不多时,驶入蔷薇庄园的黑色雕花铁栅门,缓缓靠近主楼。
车还没停稳,傅寄忱就推门下去。
祝一澜不明情况,猜想是遗落了什么重要文件,跟着下了车。
周容珍在焦灼地等待中,两只手握在一起来回踱步,听到开门声,猛地扭头看过去,见是傅寄忱回来了,神色颇为意外。
她打电话给先生的本意是想他派医生来家中为沈嘉念诊治,或是派人送沈嘉念去医院,倒没想过他会亲自回来。
祝秘书前来,说明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周容珍一时也不知给他打电话会不会耽误他的正事。
“沈嘉念人呢?”傅寄忱目光四下扫视。
“还在楼上房间。”周容珍忙说,“我进去送饭的时候,她在卫生间里吐,苦水都吐出来了。”
傅寄忱仍是那张冷峻淡漠的脸,可跟在身后过来的祝一澜,分明从他脸上窥见了两分名为急切的情绪。
她看着他没有犹豫地进了电梯,顿了下,到底没跟上去。
到了三楼,傅寄忱从电梯出来,去了沈嘉念的房间。
离开时她还一副倔强冰冷的样子,活像他欠了她两辈子的债,转眼再见,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缩成一团卷进被子里,两只手按着肚子,眼睛紧紧闭着,发白的脸布满了汗珠。
“沈嘉念。”
傅寄忱试着唤了一声,那人意识有些混沌,下意识轻哼了声。
叫肖景山跑一趟怕是来不及,傅寄忱脱了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抱起来大步流星往出走,语调放软哄道:“再忍忍,送你去医院。”
电梯门开,客厅里祝一澜、周容珍,以及一众佣人都看见了,身形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纤瘦娇小的女生,步伐迈得又快又稳,眨眼间到了门边。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