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敢犹豫太久,便让人进来了。
肖洛的府上并不算大,管家着急忙慌收拾出一个住所。
“不良帅尚未回长安,这些日子夫人您有事便吩咐下人。”管家道。
上官青青点点头。
成亲对她来说本就不是奇怪的事,从小她便知道自己是要嫁出去的人。因为没听说过旁人成亲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上官青青也没觉得自己成亲显得奇怪。
坐在榻上的她唯一苦恼的是,没人来给自己掀盖头。
她又一想,听说这个夫君和父亲在一起,父亲走时说要去很远的地方。
那她不会要一直盖着吧?!
想到这里上官青青有些难过。
好在现在房中不止她一个人。
可她并不知道在身边陪着自己的婢子现在有多慌张,肖洛是个脾气极怪的人,如今姑娘也只是作为赔礼送过来的,而这件事肖洛又是全然无知。如今只能盼着上官将军和不良帅这次回来后十分相和,若是这桩婚事……
婢子轻声叹气,这桩婚事本就是个笑话,好在动静小,不至于是强行按给不良帅的,他若是不满意倒是可以收为妾室。
只是,要苦了姑娘。
……
过年这几人,整个长安都洋溢着喜气。
每日卢以清醒来都能看见柳安在房中坐着看书,记忆里柳安是最不喜欢看书的,他素来是个喜欢舞刀弄剑的人。当初父亲为了让他好好看书,还收走了他的剑。
“醒了?”柳安眼睛并没有从书上移开,倒不是他看书不专心,而是听力极好。幼时练剑,兄长会遮住他的双眼,仅用听力来确定剑来的方向。
“夫君为何每日都醒这么早?”卢以清知道是自己醒来的太晚了。
柳安讲手中的书放下,走过去给卢以清拿衣服,“若是没有养成早起的习惯,上早朝时打哈欠可如何是好。”
“噗。”卢以清被逗笑了。
柳安将夫人的衣服搭在小臂上,接着在榻边坐了下来,“夫人别笑,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是谁这么不怕死?”卢以清问。
“当时的礼部侍郎,这人啊,前些年喜欢饮酒,有一日喝多了,烂醉如泥!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晚上,醒来后丝毫的倦意都没有了。天还未亮,正要上朝,他的倦意上来了。”柳安绘声绘色说着,“这要是换了旁人,上朝时哪有敢如此松懈的,可他不似其他官员,非但没有紧绷着,还觉得大殿上暖和,适合睡觉!”
“当时正在发水灾,陛下问谁愿前往。凡是灾难发生,民生动**,文官大多不愿前往。正当安静之际,他忽然打了哈欠。”
“哈哈哈,然后呢!”卢以清追着问。
“然后陛下问他是没睡醒吗?他说,只是一恍惚仿佛做了个梦,梦到身在水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