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事我自然会好?生?盯着,夫人尽管放心。”柳安道。
卢以清牵上他的手,发觉有些冷。一边引着他往房中走,边说:“我也想要?做夫君的左膀右臂,能帮你的,就要?帮你。”说完她又?笑?了,“这哪里是在帮你,分明是为了卢氏。”
两人进门,未等柳安回话,她又?绕过身去,拿出了一件崭新的披风,“上次同秀芝学的刺绣,今日刚好?能穿上。”
柳安接过后?,在灯下细细瞧着那?一针一线,“夫人还能有这份心思,也是不易。”
“秀芝说要?我拿起针线时,我也以为她是在同我说笑?。我以为我是不能在此刻静心的。”卢以清说完这话后?,深觉轻松。
“那?夫人可还做了其?他的?”柳安双手握着卢以清的手。
就在这一刻,卢以清竟觉得两人像是走了过一生?那?样漫长。怪不得年长者总说,愁绪让人觉得时间又?慢又?长。
“还学了卜卦。”她抬眼看了看柳安,果然从夫君眼中看出来些意外,笑?着说:“从前我也以为我学不会这些的,近来不知怎么了,像是悟了一般。师父还说,不愧是他的弟子,就是有些天赋。”
“莫要?听他的,分明是我夫人聪明,同他有什么干系。”柳安不满道。
“这是怎么了,倒还不见夫君如?此不敬长者。”话里话外,柳安都有些不同的意思往外露。
“不是不敬长者,只是希望夫人知道,有些事你做到了同旁人没有太大关?系,是夫人自己很厉害。”
卢以清笑?了,“就像是能和夫君走在一处,一定?是我很好?,夫君才会愿意护着我。”
“不,护着夫人先是卢相的意思,娶了夫人,是我的意思。”
柳安说完,便将卢以清抱在怀里,“从前真的没觉得这样难熬过,夫人不在府上的日子里,我时常想这一次真的能熬过去吗?”
这话像刀子一样,刺在卢以清心头,她深知柳安的不易。
“夫君要?信我呀。”卢以清的手拂在他身上。
“我并非是想将夫人推在前面,只是觉得这一路来太顺畅了。”说着,柳安竟然又?笑?了。
卢以清心口?处难受,顺畅?几十年如?一日在官场的厮杀被他用一句顺畅带过。
“夫君只是没有适应我不在你身旁的日子,若是想要?睡个好?觉,今日留在这里未尝不可。”
“可以吗?”柳安瞬间抬起了头,“若是能留下一晚,明日我定?会如?往常一样,觉得这件事终于要?有个结束了!”
卢以清忽然觉得自己上当?了,怪不得柳安今日瞧着一脸丧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她扯了扯嘴角,“你我夫妻同心,夫君若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直说,这般拐弯抹角引着我上道的话,我看今日也不必留下了。”
“别别别!”柳安赶快从身后?抱住卢以清腰身,“夫人我错了,只是夫人不知道,大理寺卿肯定?不让我留下。我才……才出此下策。”
卢以清拿开他的双手,看着他道:“夫君可知道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儿?女情长此等小事,怎能误了大计?”
“儿?女情长,不是小事。夫人是最大的事。”
他扯了扯卢以清的衣角,“来都来了,让我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