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摁了门铃,钟楚文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在顾婉瑜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顾婉瑜本来想回头瞪他一眼,结果门就开了。
顾婉瑜只好一本正经地走进家门,钟楚文跟在后面。
开门的是顾海鹰,钟楚文心想,刚才肯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看起来是王红玉赢了。
“顾厅长,我是钟楚文……”
“知道,进来吧。”顾海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挤出微笑,毕竟人家上门了。
果然,客厅里坐着王红玉,脸色阴沉。
顾婉瑜看妈妈的脸色,心急如焚,连忙使眼色,但王红玉不为所动。
钟楚文进门了,发现没有自己的拖鞋。
他干脆不提了,如果他们够诚心,应该给他准备一双拖鞋才对,门口一尘不染,什么都没有。
“阿姨好。”钟楚文勉强打了个招呼。
王红玉还是不吱声。
幸好,三个人中有一个站在钟楚文这边,一个中立,而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明显是敌对的。
钟楚文很快意识到该怎么做了。
他回头看向顾婉瑜,微笑。
顾婉瑜接过他的包,顾海鹰指了指沙发对面的矮凳,是给他准备的。
这样,沙发就是审判者的位置,他孤立无援地坐在四边都没有依赖的位置,像一个被审问者。
顾婉瑜挂好包,想要搬个凳子坐在钟楚文身边,给他一些安慰。
但她还没碰到凳子,王红玉大声喊道:“你过来做什么!”这是个绝佳的机会,钟楚文立即做出反应。
他颤抖了一下全身,并悄悄抚摸了一下心口,用这个动作安抚自己被吓到的心脏。
这个动作看似无意,实际上是在无声地反击。
它传达了一个明显的信息:你们作为领导干部家庭,这么大的官员,在客人来访后却如此惊慌失措,把客人吓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这是教养吗?
果然,顾海鹰看到这一幕,回头瞪了王红玉一眼。
这个动作看似无意,却让钟楚文心里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