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去监军没什么人可用,而且听不太懂南边人的话。你不是会很多地方的话。”这士兵喘着气自我抱怨,“早知道我也去学点。你这是最早被调动的一批,就调去十人。”
袁景辉把腰间的衣服解开,一边穿一边雀跃回着话:“知道了,知道了。”
他走了几步,扭头和小花笑开:“你看,我说过了。她不会一直待在京城。”成为皇后又如何,有的人是拘不住的。
要是皇后之位能拘住人,她一定宁可随便找个人成婚,也不会嫁入皇家。
小花应声笑开:“嗯!”
收到消息的古北口,一群人羡慕看着袁景辉冲回屋子收拾行李。当袁景辉把自己名下兵转交给接任的指挥使,就听对方酸溜溜说着:“识字了不起啊。”
妈的他也识字啊,怎么就没想着多学几个地方的话呢?
袁景辉嘿笑,以一种得势姿态拍了拍人肩膀:“是了不起啊。有本事你也学。容中将自小就看兵书,在边塞跟着我学部落的文字。说明什么?说明这有用。”
得了便宜还卖乖,对方怒瞪袁景辉:“赶紧滚,不然揍到你只能被马车拉过去。”
袁景辉得意带着行李滚了。
他带着十来个人,火速去投奔容宁。
当初容宁回京城便带了一些将士一起回。这批人离开过古北口,再调动跟着去云南最方便,不至于让古北口驻守的人乱了。
袁景辉特意被调在其中,是容宁点了名。
她脱下皇后那些华贵繁琐的装扮,重新穿上朝中武将的衣服,坐在马车中赶路。以她的身份,宫女秀柒本该跟着。但从军打仗哪里有带人伺候的?容宁直接拒了。
云南的情况非常复杂。
容宁带着一堆关于云南的卷宗,越看越复杂,眉头从出宫后就没松开过。
朝廷会朝南方派流官,但当地还会有驻守的土官。连官员都分成两派,驻军当然也不可能齐心协力。除了朝廷的兵之外,还有南方本地的兵。
大乾的土地并非长久不变。开国时,大乾打下了这些地方,这是前朝所未有的。当时派遣了士兵驻守,又派遣了流官,但也给了当地人自己治理的一些权限。
当地偏僻一些的地方,竟还有南蛮部落。这几个南蛮部落非常特殊。他们往前推千百年,可以用“邪”来形容。大乾爱好和平,尊崇礼教,一点点教导当地,但几个南蛮部落的后人却喜好征战,总喜欢打来打去。
不管是南蛮部落,还是本地人居住更多的城镇,总而言之就是:当地人民风彪悍。
容宁过去空降,先要把朝廷的兵解决了,要是打到南蛮部落后人的地方,就要把他们当地的兵也打服了。
她深深长叹出一口气。是的没错,她还没对付敌人,先要对付自己人,一路打过来。
世人都说京城水深,要她说,整个大乾一旦多看些地方,到处都是踩下去能淹没人的水。水哪里都深。
坐马车赶路当然要比一般骑马赶路慢一些。容宁当然也想加急赶去云南,只是她这次南下,不仅要人要过去,还得带上一些补给自己人的兵器。
兵部特批,她和她调动的十个兵,要自带适合南方作战的盔甲和武器。战马也是自备。不然一过去就伸手要十个精兵的配备,当地的将领能直接黑脸。
赶路到半路,容宁和北方调过来的袁景辉在驿站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