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回来以后,你俩天天围着我明里暗里打听我姐的情况,不就是想着靠上去要好处吗?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林平不客气地瞪回去。
刘香一贯脸皮厚,被说中心思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恬不知耻地开口:“我就是想跟着秋秋发财怎么啦?大家都是亲姊妹,怎么就只准你林平跟着吃肉,还不准我们林立跟着喝汤?”
“这个时候晓得姊妹亲情了?把姆妈气到离家出走的时候不记得了?”林平不甘示弱,“这个时候可没有大肚子让你当借口!”
“你!”
刘香气急败坏地指着林平,“谁拿肚子当借口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心肠坏的,难怪没人要,二十四五了,只能赖在家里当老姑娘!”
这话还没说完,林庭一个酒杯冲林立砸过去。
儿媳妇是别人家的女儿,动不得手,可儿子是自己生的。
林立偏过头,躲开酒杯。
酒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爹!你是想砸死他吗?”刘香站起来,拉着林立仔细检查,“林立可是你亲生的!”
“对!砸死这个丧良心的畜生!”林庭怒气冲顶。
“爹!”林立扒开刘香,面色铁青地看着父亲,“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怎么?我说错了?”林庭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
“你娘是为了什么跑去鹏城的,我们不说是给你留个脸!现在又把主意打上秋秋,怎么看到她稍微好过一点了就想扒上去吸血?你怎么好意思的?难道你不知道你堂客在外面怎么编排她的?”
林庭的话让林立听得面红耳赤地喘着粗气。
“别以为什么好事都要紧着你林立?大家都不欠你的!谁都想过好日子,但谁像你们两口子一样,尽钻些歪门邪道!”
林庭的话像一道雷霆震在所有人头上,林慧和周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秋秋能过上现在的日子靠的是两口子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赚钱,林平在厂里上班,缝纫机一踩就是十来个钟头,一个月就一天可以休息,她们两个女的都知道勤劳致富的道理,怎么到了你兄弟这里,总是指望着要借别人的光?”
“爹,我没有!”林慧聂聂开口。
林庭目光扫过去,林慧赶紧把头低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触爹的霉头比较好。
“我现在把话放这里,以后谁敢凑到兄弟姐妹身上去吸血,谁就不要进我林庭的门!我林庭没那种软骨头的儿女!”
“吃饭!”
一顿团圆饭吃得鸦雀无声,味同嚼蜡。
没一个人去拉林立,任由他梗着脖子站在那里。
没滋没味地吃完后,林立拉着老婆孩子直接冲出老家。
“老大,最近有人在我耳边讲你牌瘾还蛮大啊?再让我听到这种消息,小心你的爪子!”林庭喊住打算偷摸溜回房间的林慧没好气地提点。
“我保证不去打牌了!”林慧赶紧保证。
“哼!”
林慧走后,堂屋只剩周清和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