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看到南秀之后,魏祈年原本平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身就走。
“哎!”高金玉诧异地扬声喊,“魏祈年!”
“我就说他不想见我。”南秀不愿扫了自己游玩的兴致,也不愿好友为难,指指另一个方向的灯棚,“我去那边瞧瞧,等你与他说完了话再来找我吧。”
说完便带着侍女走了。
高金玉一跺脚,朝心上人跑过去。
魏祈年腿长,步子自然迈得也大。街上的人摩肩接踵,高府侍卫护着高金玉穿过行人,气喘吁吁地拦下魏祈年。
她抬手扯住他衣袖一角,下一刻便被他不留情面地拂开了,眼底飞快闪过落寞,又凶巴巴道:“你干嘛一见你表姐就走?都惹她伤心了!”
魏祈年脸色难看得很。
高金玉看着甚至有些害怕,不明白他为何会露出这种表情。
“你到底怎么了。”她不自在地垂眸,视线落在他手上,又立马惊呼道,“你的手流血了!”
魏祈年手上正紧紧握着一支银簪,不是什么金贵东西,样式倒是别致好看。他握着簪头,因为太过用力,交叠的银片割破了他的掌心。
高金玉又是心疼又是惆怅地想:他买簪子,是为了送给穆令月吧?
魏祈年哑声问:“她……她很难过么?”
“自然难过了,你们姐弟过去那么要好,到底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当然是因为穆令月。一遇上与穆令月有关的事,魏祈年就失去了所有理智,盲目地喜欢着她。
所以明知道穆令月心仪辰王,还要把二人的婚事怪罪到南秀头上。完全不讲道理。
魏祈年心里空落落的,一时失神,被高金玉夺了簪子。手上的刺痛使他脑袋清明许多,可也知道自己一旦走到南秀面前,又会满心怨气,控制不住恶语相向。
明明他不想这样的。
高金玉想拉他去寻南秀,若有误会便说个清楚,可还不等伸出手,却被人自腰后一撞,狠狠趔趄了一下。
“抓贼人!”
跑过去的人大喊。
随后是南秀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来,她看起来懵懵的,还垫起脚朝追赶着跑远的几人张望。高金玉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好奇地问:“贼人是从你那边跑来的?他偷了人家什么?”
没想到南秀回道:“他偷了我的钱袋子。”
钱袋子刚被摸走她就发现了,只是替她追贼的公子反应比她还要快,简直像离弦的箭一样。她回过神后命身边的侍卫紧跟上去,但好像都没有那个公子灵活迅捷。
“偷了你的东西?”高金玉急忙上下打量她,“那你没受伤吧?”
南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