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云似乎丝毫没有被他的话所影响,只是面色依旧发寒,似乎衬出他的不悦。
身为储君繁复沉重的广袖垂落在地,愈发显得他端方温润。
只是袖中长指却并不舒展,好似毫无知?觉地紧握成拳。
“本王哪里知?道。”
谢枕溪只是笑,一双狡黠狐狸似的眼儿多情又冷冽,仿佛瞧不上眼前?人浑身的异样。
“殿下若无事,本王与五殿下倒还有些话要?说呢。”
“五弟,过来。”
白?景云说罢,已捉住了幼弟细腻纤弱的左腕。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白?眠雪愣了一下,轻轻眨了眨眼儿,下一瞬只觉得自己右边的腕上亦被人轻握了一把,抬头便见谢枕溪勾了勾唇角,
“太子殿下好生?心急。”
“莫非是怕自己眼皮子底下,五殿下被人非礼了去?”
“铮——”
高高的缚钟浑厚旷远的声音忽然响起,犹如潮水从玉阶上一层层滚落在人耳畔也似,经久不绝。
……
“陛下来了。”
不知?是谁低语了一声,身旁群臣皆起身叩拜,宽大庄重的朝服缓缓曳地,在乐器悠长的尾音里窸窣有声。
白?景云神色冰凉地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便松开了手,回身叩拜了下去。
白?眠雪楞楞地匆忙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眼底的情绪,已经被谢枕溪按在后颈上,极低而?极沉地催了一声,
“殿下还愣着?做什?么,跪下。”
原本握着?他右手腕的手指却又收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