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圆听出来是季悟非,心念一动,‘这是安个名头好下手?他脑筋倒快。’
不过何霆昭只用箭矢惊退了几个男子,还未有下手的机会,楚谨然的两个庶妹就来了。
说来也是滑稽,何霆昭未露面前,楚茹儿和楚萍儿也没出来,但何霆昭一出现,她俩立刻就赶来了,想来是一直暗中瞧着这出闹剧。
第章姐妹
何霆昭和楚谨然之间的婚事已经请过期了,只剩下亲迎这一步就名正言顺做夫妻了,叫上一句姐夫也担得起。
别家的嫡女庶女可能还有三分相似,但楚谨然和两个庶妹真是半分相似也没有。
乔儿茹儿萍儿三姐妹都是巴掌脸柳条腰,言行神色跟何青圆想象之中很不一样,还未言语,眸中已有泪光闪烁,瞧着楚楚可怜,竟没有半点猖狂气焰。
“怕是有什么误会,郑石头他们几个都是来送家眷这一路,做脚夫卖力气使唤的,来去路上赏赏山色,断没有叫他们进去住的道理。护院都是外院朱大管事手下的人,更是爹爹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至于这几个妇人,那都是蠢脑子热心肠,仰慕姐姐才名,想沾沾仙气,也叫几个小的染点书香,绝没有旁的意思。”
楚茹儿十分乖觉,见势不对已经换了口风,只说这个那个,直呼其名,不敢认一句亲戚。
一番话倒是把两个最要命的罪责摘干净了,何青圆觉得她们大概也真没想做什么出格的事,在外人眼里总归是一家子女眷,一个名节有损,剩下两个也会有连带,这事儿就像用狗撵人,纯粹恶心她们来的!
何青圆正想着,就听这把原本低低怯怯的声音忽然一扬,惊道:“呀!三娘!你的嘴是怎么了?”
何霆昭没接她的话,握着缰绳纵马走到马车边上,俯身同楚谨然说了几句话。
楚茹儿捏着帕子遮遮掩掩地觑着,耳朵里隐约刮过楚谨然的泣声,撇撇嘴,眼神一扫,落在季悟非面上,又往下一睃,观他通身的气度。
楚谨然得了何霆昭几句安慰,心中有了底气,清清嗓子道:“今日原是我要了这庄子待客,你们非要请什么舅舅舅母来,好,你自认了长姐做母,不认嫡母做母,也便罢了,左右是我窝囊些,退避三舍还不行,还叫你家这些贱人贱妇追出来攀咬!幸而今日这里不只我一人,还有何家妹妹,季家公子,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我也顾不得了,都叫他们都替我看着,你们到底能以庶欺嫡到怎样的地步!!”
不认嫡母做母这句话已经很严重,可若是在宅院里头,楚茹儿和楚萍儿自有好些阴阳怪气的话可以说,但眼下来了人给楚谨然撑腰,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
何霆昭在兵部任职,官虽不大,但岳丈铺路,他又上进,自然有前程。
何迁文的大学士也不是虚职,季家嫡系没人做官,但在京中是越不过去的望族。
楚茹儿和楚萍儿满口的‘不敢’,帕子都被眼泪浸得透湿,这样说哭就哭,真也算得上天赋异禀了。
楚萍儿给下人们使眼色,把几个舅舅舅母押着跪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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