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不严重,只是红了一些,用冷水冲了一阵,便不怎么痛了。
“乔小姐。”公式化的声音。
乔梦鱼关掉水龙头转身,就看到席遇正站在她身后,恭敬的将一支烫伤膏递过来。
“邵先生吩咐我拿给您。”席遇说道。
乔梦鱼垂眸盯着烫伤膏,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不知道怎么的,之前邵嵘谦连看都不看她,都没有觉得委屈,现在给她送烫伤膏,她忽然就觉得委屈了。
“他人呢?”乔梦鱼哑着嗓子问。
“在客房。”席遇回答。
“带我过去。”乔梦鱼说。
席遇又将烫伤膏朝着乔梦鱼递了递:“邵先生只吩咐送烫伤膏给您。”
“不带算了,我一间一间去找。”乔梦鱼说着话,负气的绕过席遇。
席遇思忖片刻,最终妥协,追过去提醒:“乔小姐,右手边左转最后一间客房。”
乔梦鱼过去的时候,客房开着门,她连门都没敲,径直冲了进去。
客房是套房,过了门厅和玄关,才能进到客厅,她冲进去的时候,邵嵘谦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双腿交叠的靠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一张报纸。
似乎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才放下报纸,侧头看了过来。
原本是气势汹汹,理直气壮,我受了委屈的架势,可在接触到邵嵘谦淡漠的目光时,气势一下矮了下去,表情也变得可怜兮兮委屈巴巴了。
“干嘛让席遇给我送烫伤膏。”一开口就是小可怜见的娇嗔,还带着负气的不满和埋怨。
“难为你周旋在我跟傅砚辞之间。”邵嵘谦俯身放下报纸,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丝毫没有要给她留面子的意思。
原本就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一句冷漠的话就给逼了出来,金豆子不要钱似的掉。
“我又不是故意骗你,干嘛这么小气一直生气。”乔梦鱼的话说的骄横不讲理,明明是她骗人在先,现在倒成了邵嵘谦小气了。
邵嵘谦看着金豆子落地砸坑,掷地有声,忍不住侧过脸唇角上扬,等再看向乔梦鱼的时候,又冷的像是要吓哭小朋友一样。
“要哭出去哭。”邵嵘谦声线冷漠,低低沉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乔梦鱼立刻不敢出声了,可还是忍不住哽咽,肩膀也跟着一抖一抖的,站在邵嵘谦的跟前,活像是被家长训诫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