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走不开,可他却时不时就要低头看看手机,有没有宋瓷发来新消息。
他的动摇并不是无声。
我不想再看,闭上眼继续休息。
我好累,不只是身体上的酸累,心更像是坠进了无底洞。
再次睡醒的时候,我看着朦胧的天色,还有些恍惚。
枕边只有那片感冒药,江停澜不在。
我看了眼手机。
凌晨五点的时候,宋瓷更新了一条朋友圈:【最需要的时候,总是有你在身边。】
照片里,宋瓷倚靠着江停澜的肩,正在医院输着液,眼中是明晃晃的幸福得意。
而我抬眼看了看这个家,一室的孤单和寂寞,与宋瓷截然相反。
我的眼里又涌上酸意。
既然放不下宋瓷,那江停澜又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难道就仅仅为了证明,他的时间和爱可以分给两个人吗?
我闭了闭发酸的眼眶,不想再看。
这时,我收到了医院的短信,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到医院做人流手术。
我的心骤然紧缩,为了不影响工作,她直接跟医院请了两天的假。
然后才颤着手回了句:“有。”
回复完后,她才预约民政局领取离婚证,上航旅纵横买机票。
机票的目的地是巴黎。
而日期,则是我领取离婚证后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