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诅咒你了?”裴染对他说话的态度也不客气。“你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我有闲心关注你吗?还诅咒你,我没你那么闲。”
“你说我在你的世界里消失了,难道不是在诅咒我吗?”裴文硕愤怒地反驳。
“难道你没有在我的世界消失吗?从你跟我妈离婚之后,你就几乎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你没有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却总是在你妻女跟你告状后,跑到我面前来教训我,我凭什么惯着你们?”裴染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父亲留。
裴文硕气得又吸了一口气,刚要说什么就被裴染给打断了。
“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我没有那闲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也请你管好你的太太和你的女儿,不要动不动就凑到我面前来显摆,否则我不会客气,这次,是她们非要惹我,你只听其一,不听其二,还兴师问罪找我,你凭什么?”
裴文硕被气得大喘息。“你,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说?”
“我跟你有什么好见面的?”裴染沉声道:“也顺便提醒你,再惹我的话,不介意让你妻女更丢人现眼。”
“好,我们不见面,那就在电话里索性一次说清楚。”裴文硕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听听你的话,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
裴染是觉得很搞笑。
她爸说了这么多,就这一句话,听起来还像个男人说的话。
一开始不问缘由地兴师问罪,根本就不讲道理。
现在被怼了,才开始想起来讲道理。
裴染只觉得格外讽刺。
在父亲这里,如果她是个软柿子的话,早就被欺负、拿捏得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她不惯着他们,也是因为自己有这个能力,母亲有这个能力,可以不去惯着他们。
但凡没有能力的话,换做其他的人,早就被欺负死了。
“有人嘴欠,跑过来跟我显摆,弄伤了我原本就有伤的胳膊,我受不了疼,本能反应把她们踹翻了。”裴染轻描淡写地描述了整个过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真的是这样?”裴文硕不确定地反问。
“你也可以不用听我的,但你告诉她们,再惹我一次,就挨一次揍。”
裴文硕到底是个男人,也多少了解自己妻子和女儿的脾气。
他深呼吸,耐着性子对裴染道:“我会告诉她们的,但是裴染,咱们是一家人,有必要闹得这么不好吗?”
“爸,你扪心自问,真的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吗?”裴染淡声反问。
裴文硕一下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