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寒深就开门走了出来。
他已经洗完了澡,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浴袍。微湿的头发垂在额头,眉头微蹙,似乎不满季然拖拖拉拉到现在。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问季然:“在你那儿,还是我这边?”
酒壮怂人胆,再加上季然已经提前预习过,所以表现得还算冷静。他没有回答寒深的问题,只是用一种平静而审视的目光看着寒深,过了十几秒才收回视线,用命令的语气说:“穿上西装,半个小时后来我家里。”
他说话时的神情和语气,几乎就是另一个寒深。
在季然的强势下,寒深罕见地温顺起来,垂下眼眸说:“好的,我半个小时后来找您。”
他甚至对他用了您。
季然被他喊得头皮发麻,有一种无地自容的尴尬。可与此同时,他心里又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兴奋——他不是这段关系里的下位者,他也可以对寒深发号施令。
这一发现令季然兴奋不已,可他又想到上位者不应喜怒于色。于是他沉下呼吸,故作平静地遣散了寒深。
寒深安静地离开了那里,季然关上房门,心脏怦怦地跳动起来。
他似乎有些明白,之前寒深为什么会那么对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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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深回家后,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五分钟,满脑子都是季然刚才和他说话的样子,有什么把浴袍高高顶起。
寒深看见了,但没管,径直去衣帽间里挑选西服。
自从喜欢上季然后,他就经常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变成这幅样子,他早已习以如常。
但这次持续的时间尤其久,哪怕他吹干头发,换好西装依旧没有消去。鼓起的地方,彻底破坏了他精心挑选的西裤版型。
寒深又去洗了个冷水澡,但依旧无法消去。
他太兴奋了。
季然在模仿他,更准确地说,是被他潜移默化地塑造。
不止是身体上,他在季然的性格、思想、甚至是灵魂上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身体上的印记总会消除,但刻在灵魂里的印记却无法消灭。
意识到这点后,寒深就再也无法保持思绪的冷静。
他还想再去洗个澡,可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他不能失约。
寒深整理着自己的西装,以这幅样子敲响了季然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