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那种可能。我亦不会放你离开。”
容娡心里泛着涟漪的那块水面,霎时结了层坚实的冰。
她依偎着他的肩,紧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余光瞥见谢玹袖底一闪而过的冰冷银色,不禁细微地打了个哆嗦。
—
五日之期很快便至,容娡应约前去。
谢玹本欲陪她同去,但临出门前,有官员带来加急的政事寻他商议。他便只得留下,派白蔻等人护送她前去。
临行前,容娡揪着他的衣襟,踮脚吻了吻他的唇角:“我很快便回来。”
吻完后,歪着脑袋看他,调笑着补了一句:“哥哥莫要太想我。”
谢玹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又凶又深的含住她的唇瓣。直至容娡喘不上气而拍打他,才将她松开,抵着她的肩头,略带不悦的闷声道:“……想你。”
容娡哭笑不得:“我还未走呢。”
一切如常,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马车平稳地驶离他们的住所,然而却久久未归。
住所与衣铺的路程来回不过半个时辰,便是容娡在店铺中耽误了些时辰,也绝不会过了两个时辰还未折返。
谢玹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立即带人前去寻她,这才从一脸茫然的掌柜娘子口中得知,容娡今日压根便没有来取衣。
第章脱身
因着出门时,时辰尚早,容娡乘车路过街边的商铺时,望见店家在卖酥酪,起了兴致,便下车买了两碗。
买完后忽然想起谢玹并未跟来,好在身旁跟着白蔻,便将多出的那一碗给了她。
江东没有这种吃食,来到洛阳后容娡尝过几回,觉得还算可口。
然而如今谢玹不在,她盘算着事,心不在焉的吃着,几口入腹,竟一时也没品出什么滋味。
那日离开成衣铺后,容娡避开谢玹,自榴红的层叠裙裾里摸出一块雕着“让尘”二字的玉佩。
她想起那位崔郎君当是崔氏的二公子崔让尘。当年血河之役后,崔让尘随父到过江南,应是同年幼的她见过面。
想来应是察觉到端倪,他才会留给她信物。如若她开口求救,崔让尘不会坐视不管。而今日谢玹又恰好不曾跟来,她的掣肘大大减轻,有的是见机行事的机会。
只是事到临头,容娡莫名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开这个口了。
“娘子。”
正心神不宁着,容娡听见白蔻唤她,便放下调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