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没想到,他这味药,瞧着文弱,药性却颇为凶猛,简直要将她拆成骨头、撕扯着吞入腹中。
虽然她缓了好一阵,但仍旧隐隐作痛。
可恶的谢玹!
她现在是有气无力,奈何不得他。
可总有一天,她会伺机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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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安静地伫立一旁,用干燥的帕子擦拭着头发,目光始终留意着容娡那边的情况,将她变幻莫测的神情尽收眼底。
如今情谷欠得到餍足而消退,理智回笼,他沉吟一阵,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窥觉到不对之处。
先前有一些时候,容娡的态度十分古怪,像是被烧傻了一样,说出的话尽数刺挠着他的逆鳞。
现今想来,反而像是刻意激着他,往她想要的那个结果去。
原来如此。
不愧是容娡。
他竟是被她用来当作解药的法子了。
思索出这个结论,谢玹却并不恼,目光幽邃地凝视她片刻,神情反而变得忍俊不禁,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但其实无需交|合,快红尘的药效亦能解开。
饮下他的血,便是解药的最后一步。
从前谢玹清楚他的血会令她受到些难捱的折磨,所以迟迟犹豫,没能狠下心来。
但容娡接二连三的想要逃离他的念头,着实在他的心里点燃一把火。火势灼烧着他的理智,令他冷漠的狠下心来,想要让她尝一尝她亲手种下的苦果。
他并没有要对她做什么的念头。
哪怕他曾经在梦境中梦到过某种与她相关的妄念,但如若没出今日这个岔子,他依旧能克己守礼的克制住。
只是不曾料到,率先在情谷欠溃不成兵的,并非容娡,而是他自己。
思及不久前那种对她绝对的占有,谢玹的心间不禁浮出些异样的感受,清湛的眼眸亦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湿润。
浴桶里的容娡,却在这时,不知是呛到了还是如何,忽然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谢玹回神,随手将手里的帕子搭在置衣架上,疾步走上前,拍着她的脊背为她顺气。
他听着她的喑哑的咳嗽声,忽然想起来,有好一阵不曾听到容娡开口说话了。
容娡本就有些娇气,并不是耐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