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游戏电子音在卞景和耳边响起:早上九点,卞法医回到自己房间。
他一顿,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四人的神情,确认了他们几个也收到了通知,于是便勉强起身道:“好了,不用担心我,开始扮演吧。”
宗柏没有松开扣着他肩膀的大手,闻言低低俯下身,深邃的黑眼睛仔仔细细盯着他:“自己小心。”
卞景和点点头。
几人回到二楼房间。
别墅起码有三层,甄主人就住在第三层,二楼则是五个玩家的房间以及一间书房。
关上房门,卞景和拿起房间内书桌上的a纸,大致浏览了一遍,记下了人物信息。
原来,卞法医出身富贵,他的父亲本是一家投资公司的总裁,但在他还小的时候,父亲做出了一次错误的投资。
这个致命的错误拖垮了整个公司,公司不得不选择清算破产,父母都因为难以承受这个巨大的打击跳楼自尽。卞法医一下子从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变成了家破人亡的小可怜。
他发奋图强,终于靠自己的努力还清债务,成为一名出色的法医。
看完背景故事,卞景和心里大概有了个底:游戏既然给了这么多背景信息,那么估计在场的几位玩家里有导致他家破产的,或者起码和他家破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继续往下看。
这次的游戏时间线有两天,第二天才是死者的死亡日期。卞景和大致记下自己的关键时间点,便放下a纸,默默看着它消失在空气中。
想起了什么,他四处翻了翻,果然找到一个小药箱,吃了点万能的阿司匹楚,死马当活马医了。
脑袋还是很昏昏沉沉,上午又没有自己的剧情点,卞景和干脆倒在床上闷着发汗休息。
这一觉睡得不大好,游戏估计是铁了心要惩罚想要乱跑的玩家,他脑子一直昏沉难受,一旦快要进入深层次睡眠,又会猛地惊醒。
鼻子也塞得紧紧的,喉咙胀痛,估计是扁桃体发炎了,每次呼吸似乎都带着血沫子的铁锈味道。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发足了汗,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卞景和便慢慢走下楼梯,却听到一楼客厅传来争执声。
嗯?宗柏和白昼?他们在走剧情吗?
电子音没有提示他离开,卞景和便站在原地默默听着。
宗柏:“你和小兰是男女朋友?”
白昼:“对!所以就是你害死小兰的对吧!”
宗柏毫无感情地棒读:“不是我害死她的。我很感激她为我挡了一枪,但你不能因此将兰警察的死亡归咎在我身上。”
白昼有点要笑场的意思:“不!就是你!本来我和小兰都要结婚了,要不是你,她就不会死!你才是那个该下地狱的人,你等着,我会给小兰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