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巷子一看就不正经,巷子口站了不少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现在天儿挺热,小青年们热得额头冒汗,也不脱外套,看到柳春草和安庆红走近,他们就掀开衣襟,让她们看,挂在衣襟里边琳琅满目的商品。
“打火机要吗?”
“蛤蟆镜要吗?”
“磁带,从那边过来的。”
柳春草从来不知道,这个年代有这么多的新商品,安庆红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两个姑娘几乎看傻。
“邮票要不要?”
“不要,你有手表票吗?”听到邮票,柳春草才想起来自己要什么。
“有,二十一张。”
“太贵了,十块钱卖不卖?”
“十五块一口价。”
这个价格跟安庆红之前科普的差不多,柳春草二话不说,从小包包里掏钱,“你票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放心,我们这儿童叟无欺。”倒票的黄牛拍了拍胸脯。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跟黄牛打招呼,“涛哥,晚上有活动,大哥让你参加一下,是这么回事儿……”
“什么地方?”
“纺织厂舞厅。”
流了流气的涛哥挥手示意,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没想到纺织厂舞厅有这么大的名气,乍听到这个地方,柳春草有点意外,不过想一想又觉得没什么,混子也是年轻人,应该也爱跳舞啊。
这个时候,柳春草还以为涛哥真是去跳舞的,没用多长时间,事实就证明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