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的手藏在桌下,收拢成团。
而席铮的眸色一直很淡,很冷。
就算是亲人同他说话,他都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席母的话,反而手边的酒杯,一直没有消停过。
邹晴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是这么一个,这么爱喝酒的人。
宴席中间,有好几轮的敬酒仪式。
人拥来,主桌席上就变得混乱,可以用人多嘈杂来形容。
邹晴也在这几波拥挤中,不由自主地鼓起勇气,朝席铮那边的方向看去。
她以为,他不会看到她。
哪知,只要她一错眸,席铮灼烧的瞳仁,就偏偏恰巧地印到她身上来。
明明隔着中间大大的红色圆桌,席铮的目光却像一条烧到滚烫的铁链。
紧紧拴在她身上,烙印下痕迹。
邹晴读懂他的意思。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倏然,一直不知轻重的手,落到邹晴的肩头处。
因穿着无袖,她明显感觉到这手掌下粗糙的茧子,令她不舒服地抖了下。
同时看到这慕的席铮,灼烧的眸里,夹杂起怒意。
压着她肩头的,是一个上来敬酒的男人。
三十几岁的样子,看是有点醉,脸很红。
席廉洞悉到邹晴眸眶里的害怕,立即拨开放在她肩头的手,把自己的手环了上去。
脸上的温色没有改变,只是看向男人的目光变得犀利,口吻带着警告:“姚先生,我女朋友不是给人搁手的。”
他此话一出,男人笑着收回手,神色带点慌张地解释:“席大少别生气,酒喝多了,来,我敬你一杯,早日喝你的喜酒。”